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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1 / 2)





  说这话的徐诗雅昂着下巴,姿态放得颇高,仿佛是来自高位者的一种施舍。

  乔念:???

  “能说人话吗?”

  “你!”

  乔念的话颇有些不客气,表情态度让徐诗雅觉得她好像在看傻子,而那个傻子就是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好好跟她说。

  “你现在给那个军官做保姆,一个月多少钱?我给你介绍一个市图书馆打扫的工作,不比你现在的体面多了?给别人当保姆说出去也不好听,况且你还是清大的高材生.....”

  “等等,你今天这是排的什么剧本?保姆?哪里找的素材?”

  乔念越听越不对味,直接打断了她接下来滔滔不绝的小作文。

  “什么剧本什么素材!你难道不是在这儿做保姆吗?我昨晚都看到了你买菜做饭!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会到处去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

  我可谢谢你诶,就是对你的为人太了解了。

  乔念在心里不住地腹诽,也不想在马路上跟她聊什么励志小保姆的戏码。

  直截了当地开口:

  “如果你见到的军官是三十岁上下,身材高大英俊无双的,那位的话.....没错,是我舅舅。”

  这么夸自家人的话乔念还是第一次说,不禁打了个哆嗦,都要起鸡皮疙瘩了都,见她一脸呆滞,翻了个白眼:

  “买菜做饭很稀奇吗?你家难道从小到大都是保姆做饭?哦我忘了,以你家的条件也养不起保姆,你来北京念书的事儿,你父母知道吗?”

  成功看到了她脸上的仓皇,乔念满意地勾起嘴角,绕过她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头,故意带着恶意地接着道:

  “以后别有事没事的再拦在我面前,如果你不想自己在大树生产队干的事情.....被大院儿人都知道的话.....特别是俞州扬的父母。是不是住在1栋2楼?嗯?哦,对了,俞州扬的这个父亲是他的继父,这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抛下这颗满含威胁的惊雷,乔念头也不回地就朝供销社走去。

  独留下面色气到扭曲的徐诗雅,狠狠地踹了一脚墙根,呸呸呸,什么东西,她舅舅不是早就死了吗?这又是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什么狗屎运都让她踩了!

  徐诗雅妒忌得都要发疯了,可又不敢使什么幺蛾子,她在乡下干的事情虽然自觉错不在自己,但是也不光彩,要是捅出去她肯定没办法嫁给俞州扬。

  平复了下汹涌的情绪,转念又想到乔念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心下有些忐忑,俞团长真的是俞州扬的继父吗?这有没有血缘关系可就差多了。

  不行,得先去找他问问。

  看了下手腕上新买的梅花手表,正好下午三点,还好没迟到。调整好情绪换上一副甜美的笑容,提着手里临时买的糕点就往大院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陆驰:希望每天都可以亲到我家小念念(o^^o)

  乔念:呵,出息

  第54章

  时至六月, 一学期已经过了大半,新同学之间也早已不像初入学时那般生疏,各个小团体学习小组也已经形成, 都有了各自的交际圈。

  77届新生的大学生活除了学习之外, 也增添了不少丰富的兴趣活动,更加地多姿多彩。

  在其他人才开始着手为期末考试复习的时候, 乔念已经通过经济系的付教授,拿到了大二学年的课本在自学。

  苗如抱着篮球大跨步地冲进了宿舍,随手取下额上戴的灰色导汗带, 头发修得还是极短,只不过听从了乔念同学的审美, 前额留了些蓬松的碎发往两边落,倒更添了几分帅气, 微长的几缕发梢被汗水浸湿,随着抽出导汗带的动作便顺着发梢滑落。

  “乔念,你明天去不去看球赛?有其他学校的同学来打友谊赛,还有好多外省的,我刚在篮球场见到几个, 技术不错,不愧是选上来的。”

  苗如将手里的篮球顺着胳膊滚到手心,轻巧一抛, 就投进了床底, spalding深棕色的皮革轻轻撞击地面, 发出几下有规律的拍击声。

  脱掉护腕甩到书桌上,苗如就着脸盆里的清水洗了把脸,抽出抽绳上的毛巾随意擦了两下,就走到阳台要挤到乔念身边坐下。

  阳台原本简陋的秋千又被乔念改造了一番, 成了一个能坐下两人的吊椅,苗如见她大爷似的侧倚在上面看书,毫不客气地把她小腿往里一推就挤了上来。

  吊着的粗麻绳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晃动起来,乔念放下手里的大二专业书,皱着鼻子嫌弃地看她:“你能去洗个澡再挨着我吗,一身臭汗。”

  “嘿!乔念同学,你可不能空口白牙地污蔑啊,我身上的汗哪儿臭了?”

  苗如一脸不服气地故意凑过去,还要在她身上蹭,乔念被她耍无赖的样子气笑了,直接把书一合印在她脸上。

  “你学这么快,该不是想跳级吧?你可不能抛下我啊!”

  苗如一把取下怼在她脸上的书,随手翻了两下,有些名词她看都看不懂。

  “我原先是这样打算的,但是教授说现在主要的师资力量都着重放在我们这一届上面,高年级的师兄师姐因为基础不好,学的反而都比较浅,所以我跳级没有意义,还不如待在现在的班级,等学分修满就可以提前申请毕业。”

  乔念边说边抽出腿下了地,脚下踩着一双一脚蹬的帆布球鞋往宿舍内走,往上是莹白纤细的脚踝,在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照射下白得晃眼,浅蓝色的直筒九分裤,包裹住修长笔直的双腿。上身着一件简单的纯棉白t恤,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清爽。

  “小念子你真的太努力了,我现在都不好意思跟你待在一块儿了都!”

  苗如咂咂嘴,干脆学着乔念的姿势斜躺在吊椅上,伸了个懒腰复又开口:

  “你啊,现在就是梁叔叔口里的别人家的小孩儿,你是不知道他天天耳提面命地让我跟你学习,比我妈还要唠叨。

  对了,我妈让你这周末去我家吃饭,还说我爸那药酒用完了,问你这儿还有没有存货不?你那药酒可真好,不愧是祖传的古法,往日一到下雨天我爸膝盖就钻心的疼,自打用了你这儿药酒都没见他疼过了,前两天还听说他去部队跟一帮新兵拉力去了。”

  苗如一只大长腿撑在地上,时不时蹬两下,斜躺在吊椅上随着惯性晃来晃去,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