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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看来是开心了。

  第29章 幻觉

  顺利攻下回归后第一个最佳团体奖, 裴俏又孜孜不倦地喊acemon成员们开小会,集合ep和杂志的销量以及fans club的涨幅数据,分析他们接下来的努力方向。

  “之前答应你们的, 打歌结束后放小假, 暂定昆明,录制比较宽松, 不会跟太多工作人员, 你们放心玩。”裴俏低头看着日程表说, “咱们团综的策划还没出, 你们有想法了就赶紧说。最重要的是年底的演唱会,以目前的形势,巨蛋开三天没问题,但如果接下来的人气没续上……巡回够呛。”

  她疲惫地喘口气, 继续讲:“当然,回归第一年就要求这么高,你们压力也受不住。但没办法,师弟团很快就出道了,现在最后一轮选人, 刚开始免不了蹭你们点资源。”

  又要稳住事业, 又要奶后辈, 两者之间的平衡并不好把握,很容易激怒粉丝。而且按照正常的男团发展轨迹来看,出道七八年要么早已封神,要么进入不争不抢的养老期,显然acemon不在这个正常范畴里,未来充满变数。

  “总之不要懈怠,这是我唯一能跟你们强调的。”裴俏扫视每个人的脸, “去夜店别开车,远离黄赌毒,明白了吗?”

  会议一散,koty乐了:“怎么别的经纪人都嘱咐idol别谈恋爱,到了咱们这儿就强调‘远离黄赌毒’?也不想想我们是那种人嘛。”

  付榕懒懒地掀起眼皮,“你听不出来裴姐说的话是在针对你吗?”

  “别冤枉我呀。”koty无辜地耸肩,“黄赌毒我只沾黄,其他的我全都不敢碰!”

  “你还得意起来了?”祝涟真嫌弃地剜他一眼,“行了,都操心点正经的吧,下张专辑每人都有solo曲,但到现在整体概念还没出呢,我可不想又唱几年前的存货。”

  koty毫无紧迫感地安慰:“不急,咱们就是越有压力才越能进步。”

  祝涟真转头看向半晌没说话的谈情,准备问问他有什么想法,不过见他正在低头钻研剧本,便没开口打扰。

  等彻底散场了,其他成员都离开,祝涟真才找机会问他:“你电影要拍多久啊?”

  “最长不超过四个月吧,这是剧组的档期,我的时间还没协调好。”谈情停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两罐乳酸菌,一罐递给祝涟真,“放心,不可能跟演唱会冲突。”

  冰凉的铁皮贴在掌心,祝涟真攥紧,道:“我没表达清楚,我想问的是,你以后就专走电影演员了?”

  “我现在还是idol。”谈情端起饮料喝,眼神却仍没有偏移地停在祝涟真身上,“只要acemon不解散,它永远都是我的第一身份。”

  祝涟真了然,低头悄悄松口气,拉开铁环。

  今天听裴姐说完顾虑,他心里也开始没底,尽管表面上所有人都异口同声豪言壮志,但其实每个人都对acemon的现状心知肚明,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即使解散了,又能怎么样呢?

  谁的生活都不会因此发生重大转变,甚至对于他们五个人来说,摆脱团队的束缚更能施展个人才华。尤其谈情跨行后还小有成就,成为“口碑人气双丰收的电影演员”还是“365天营业完美人设的偶像”,哪个选项是满分答案,显而易见。

  “当演员还真是适合你,能满足你不少戏瘾吧。”祝涟真瞟了眼谈情手里的剧本,几乎每页都被不同颜色的笔勾勾划划过,很有三好学生的作风。

  谈情笑着合上剧本,道:“与其说是‘适合’,不如说是‘适应’,我没有演戏的天赋,但只要努力与这份工作磨合,就能从中学到许多控制情绪的方法,然后像是回应一样,再将它们投入进表演中。”

  谁要听你的演戏心得啊。

  祝涟真抿了口饮料,发觉谈情今天的口吻好像变正经了一些,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上次的抱怨听进去了,所以开始加以改正……吗?

  得了吧。

  这种不切实际的猜测刚冒出来,祝涟真就率先否定,八成是自己今天心不在焉,所以把偶尔的错觉当成谈情的变化。

  不过有件事,祝涟真倒是注意到了——

  “控制情绪?”他眉毛挑得一高一低,“原来你有多余情绪呢?我还以为你生下来除了哭,就只会假笑了。”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谈情配合地露出了标志性微笑:“在你面前,我也确实很难有其他想法。”

  祝涟真嗤了一下。

  成员们动身去往云南的那天,容港和昆明同时下雨,延误了一阵才顺利登机。

  随行的还有十来个工作人员,公司直接包机,以免有私生粉混上来。

  起飞前一分钟,谈情还在打电话,祝涟真坐他旁边听得很清楚,好像是谈笑那边生病在医院。手机收起之后,祝涟真随口关心问:“你妹身体不好吗?”

  “不是,是她父亲刚做完手术,挺顺利的。”谈情答。

  祝涟真回忆了一下他俩关系,同父异母难道不是一个爹?叫法倒挺生疏。估计是谈情这么多年没跟生父联系过,所以情感上越来越生分,祝涟真不再多嘴,免得说错话触动对方什么。

  全程要飞两三个小时,其他人睡觉,谈情依然选择研读剧本,祝涟真戴上耳机,拿出平板看缓存好的电影《成为约翰·马尔科维奇》。

  电影的滚动字幕结束后,飞机也差不多快降落。昆明的雨停了,他们穿越灰蒙蒙的云层,平稳抵达。

  工作人员提前安排好了住处,午饭是请当地厨师来准备的,一桌特色菜和小吃。

  他们都是第一次尝饵丝,外形比北方的面条细一些,口感却粘糯。祝涟真有些吃不惯,但周围架着摄像机,他就得假装津津有味。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端上来盘油炸鸡枞,介绍说:“野生菌,当地特色,但不能吃多,这盘吃完再让厨子炒新的。”

  炸鸡枞的味道总算讨得祝涟真欢心,他瞥一眼谈情朴素的碗,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蘑菇好吃”。

  谈情听见了,于是也跟着伸筷子夹。

  缺了主食,祝涟真整顿饭只吃到半饱,下午又跟编导们出去乱转拍素材,回来胃口就饿得发热。摄像师都走了,他放心地从行李箱摸出爱吃的咸蛋黄拌面,开冰箱挑了一点中午爱吃的菜,放微波炉打几分钟。

  吃饱了就犯困,他游戏玩到半截,脑袋开始晕沉沉的。

  等他一觉醒来,天完全黑了。祝涟真下床想拉帘子,抬眼瞧见半空中有风筝似的东西在飘,是一只很漂亮的胖头金鱼,做工精致的白色鳞片层层排列,轮廓随风泛出若隐若现的光辉。

  它在两栋楼之间游走穿梭,祝涟真站在窗前欣赏了几秒,发现地上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海草状的大型植株,好像白天还没有。

  拉好窗帘,祝涟真打算下楼拿点水喝。转过身后,他迟疑地收住脚步——门变远了。

  可慢慢走过去,整个房间还是一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