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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妻(作者:木妖娆)第102节(1 / 2)





  徐氏把茶水接了过来,饮了一口之后,才看向温盈,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旁的我也不说了,这次你也回来了,便抓紧机会怀上吧。你与霁儿成婚块三年了,现在霁儿也宿在主屋了,再不赶紧怀上,外边也不知有多少风言风语传出来。”

  成婚三载,还未有孕的,可不就会被人说得厉害么。而徐氏知晓自己儿子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边甚少回房,也怪不到温盈的头上来,可别人不见得会想到这茬。

  况且后来温氏还因爱慕自己儿子的恶毒女人遭了罪,所以徐氏这催促的话里话外倒没有怪罪的意思在,只是怕外边的风言风语。

  对上长辈的催促,温盈也不急,略微羞赧的应道:“儿媳明白的。”

  徐氏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随即又道:“当然现在也不急着,毕竟霁儿都已经受伤了,缓一缓。”想了想,又继而询问:“我很久以前给你的衣服,你可穿过?霁儿那么冷淡的性子,你若是不主动些,恐怕难以怀上孩儿。”

  闻言,温盈一时语塞,心道二娘大概是真的不了解她的儿子。沈寒霁人前虽看着是个风光霁月的公子,可人后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往常看着虽是个冷清的,可半年下来,在榻上越发的和冷清二字不搭边了。

  她主动过几回,但只会让他更加的得趣,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受罪的可是她。

  温盈红了脸,低着头小声道:“穿过了,夫君很喜欢。”

  徐氏细细品了品温盈的话,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但也就只是片息的不好意思,但随即又是满脸的笑意。

  “这很好,很好。”徐氏连说了两声很好。

  儿子已经往好的方向变好了,这已然很不错了。

  徐氏心情逐渐转好,温盈低眸思索了几息,然后才抬起头,问徐氏:“二娘,儿媳去金月庵之前询问过的事情,二娘可还记得?”

  徐氏愣了一下,回想了一个月前的事,想起了温盈说的事情,笑意逐渐消失。

  垂眸思索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眼温盈,似有所思。

  温盈见此,斟酌的问:“二娘可是有什么难言的?”

  屋中的下人早就退了出去,所以只有温盈和徐氏二人。

  徐氏思索了许久,才看着温盈,缓缓道:“其实也不算什么难言,只是我也不大确定是不是这件事,毕竟那时候的霁儿也才四岁。且我先前到霁儿那里试探的时候,他更是滴水不漏,我问不出半丁点有用信息。”

  咋一听到四岁,温盈露出了惊诧之色。四岁的事情,她都记不清了,可转念一想,沈寒霁的记忆极好,几乎是过目不忘的程度,若是他的话,没准真的记得。

  想到这,温盈询问:“四岁的时候,夫君遇到过什么事情?”

  徐氏淡淡的叹了一声,望出门外,目光淡淡的道:“霁儿满月后,便被抱去给主母抚养了,而那时候也物色了一个乳娘照顾霁儿。”

  高门大户,富贵人家中,除却一些受尽宠爱的妾室,能抚养自己的孩子外,正常来说妾室所生的子女都会被送到正头娘子的院子来抚养。

  而这些子女自然不是正头娘子来带,而是请来家世清白的乳娘。

  七八岁之前,乳娘是待在府中带孩子的。庶子庶女因是由乳娘自小带大的,所以比起生母和嫡母,乳娘更是亲近。

  为了杜绝乳娘和主子过分亲近,所以很多都会在子女七八岁,或者更早的时候让乳娘离府。

  听到徐氏这么说,温盈隐约猜测到这事情和沈寒霁年幼时的乳娘有关。

  “那乳娘可是有什么问题?”温盈问。

  徐氏微微点头:“霁儿自小就生得粉雕玉琢,像是观音娘娘身边的金童一样,极讨人喜爱。所以便是在挑选乳娘这一点上,主母也是上了心的,千挑万选才选了一个乳娘。”

  “但乳娘还是有问题?”温盈迟疑了一下,才询问。

  温氏“嗯”了一声:“她很疼爱霁儿,有一次霁儿外出险些被人拐走,也还是这个乳娘冒着危险把霁儿救了回来,我们也就越发信任这个乳娘了。她待霁儿极好,霁儿也很亲近她,有时候我看见了,都觉得嫉妒,好似他们才是亲母子一样。可随着霁儿长大后,他懂事后竟然为了个乳娘骂我,更是顶撞主母,这时候主母才觉得不对劲,便让人盯着这乳娘。”

  温盈没有再出声打搅,而是认真仔细的听着徐氏说着这二十年前的事。

  徐氏慢慢说着。在主母让人盯着乳娘后,才发现是乳娘给几岁的沈寒霁灌输了只有乳娘才是他最亲近,对他最好的人,欺负他乳娘的人都是坏人。

  后来主母已经打算把乳娘赶走了,可不知那乳娘是如何提前得知的。竟然服了毒药。

  而服了毒后就睡在了沈寒霁的身边。

  当第二日,才被来寻弟弟的沈长震发现七窍流血的乳娘。

  小小的沈寒霁还哭着问哥哥,为什么乳娘的脸会流血,为什么他喊不醒乳娘。

  后来从四岁沈寒霁的口中大概探知,那乳娘在死之前,一直对着他说,说她要死了,说害死她的就是主母,是徐氏。

  无论主母和徐氏怎么开导他,他都逐渐的变得孤僻了起来,而且还会常常做噩梦。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主母准允徐氏把沈寒霁带着身边抚养。

  可他却是一点都不亲近徐氏,孤僻至极。

  等到八九岁的时候,倒像是完全忘记了乳娘这个人,没听到过他继续做噩梦,性子虽然还是孤僻,但好歹知礼节了,看到人也会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好,比同龄人都还要沉稳。

  到了十几岁,性子慢慢的往好的方向变了,变得温润,平易近人。可徐氏却觉得他是越来越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并未变好。

  从听到那乳娘是在四岁沈寒霁的卧榻之侧死去的,温盈便确定了沈寒霁之所以被梦魇,很大的可能是因这件事情。

  便是她,在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只有四五岁,虽然有很多记忆都模糊了,可她永远都记得母亲病逝时,苍白憔悴的脸,记得母亲去世前抚摸着她的脸,喃喃自语的说:“我要是去了,你这个小可人儿以后该怎么活呀?”

  她都能记得这事,沈寒霁应当也还是对乳娘这件事有所记忆的吧?

  哪怕现在心智已然够强大了,但这是幼年时候遭遇过的伤害,恐怕难以根治。

  难怪过去的两年,除却平时,便是初一十五这两日回房,都极少宿在主屋。

  他不宿在主屋,可能是因身侧有人而会梦到二十年前的事,可又为什么要与所有人都冷淡疏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