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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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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1章

  跟裴无咎料想的一样, 建昭帝确实起了制衡的念头。

  他不能让太子威胁到他的地位,尤其在出了丽嫔刺杀的事之后, 但这也不意味着他能接受裴琅越来越强大。

  后宫有魏贵妃给裴琅做后盾,而朝臣们这几天借着探望被刺杀的裴琅,频繁进出宁王府。女眷们则是去安王府比较多, 偏偏安王和宁王被刺杀的时候是在一起的,又刚刚好是云雁山那种不可能巧遇的地方。

  建昭帝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对太子约束得太紧,朝臣们向来不敢亲近太子, 再加上皇后出事,难免有人动了心思,认为裴琅未来可期。

  都是他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起过废储另立的念头, 也不希望太子和宁王为了皇位争个你死我活, 更不愿意裴无咎掺和到里面,每到这时,他就想起高僧给裴无咎批的命, 别是最后裴无咎借着太子和宁王夺嫡的事, 把他的两个皇子都害死了, 最后还弑君夺位吧?

  想到这里, 建昭帝出了一身冷汗,派人将太子召来。他决定时不时跟太子表现一下父慈子孝,让朝臣们看看,太子这个储君的位子坐得好好的。

  至于是不是太子派人刺杀了宁王和安王,他并不想再追究了, 只敲打几下让太子不要太过分就行了。毕竟他也经历过争夺皇位的残酷,太子如果知道宁王和安王勾结到一起,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正好,他本来担心太子不肯尊他的遗诏,让裴无咎殉葬,现在既然太子自己都能下得了手,他至少不用担心大行之后裴无咎的事情了。

  听到传召的太子自东宫而来。

  这些天,他一直等着被皇上责问。

  那天他想拉拢裴无咎被拒绝,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一共就两个皇子,裴无咎不想支持他,难道是想扶裴琅上位?如果真的是这样,以裴无咎行事狠辣动不动就剥皮抽筋的性子,他恐怕是没有活路了。

  及待听到裴琅和裴无咎在云雁山密会,冲动之下,他终于做出了错事。

  好在他派出去的人并没有留下活口在裴无咎和裴琅手中,可以来个拒不承认,只是皇上本就多疑,这一下肯定更要为难一番。

  太子心中苦涩,大步进了龙极宫。

  建昭帝见他来了,一挥手,“都下去吧。”

  大总管冯德带着小内侍们悄无声息地退下,刚刚进来的薛姗姗愣了一下,建昭帝抬头,“顺妃也先下去,朕与太子有事要说。”

  薛姗姗心头一跳,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形,平时皇上就算要说朝堂政事,她不能听,但冯德至少也会服侍左右,现在竟然连冯德都退下了,看样子,皇上和太子要说的事情十分机密。

  她屈膝福了一礼,沿路退回了后殿。

  走了一半,眼珠转了转,又悄无声息地摸了回去。

  薛姗姗自然不敢贴得太过靠近,找了个隐秘的小窗,耳朵贴上去仔细听。这窗离建昭帝太远,她只能隐约听到了几个字。

  就是这几个字,也把薛姗姗吓得魂飞魄散。她几乎恨不得立刻离开皇宫,去找裴琅,幸好她还有一线理智,知道自己一个妃嫔就算再受宠,也不能随便出宫,更何况是去找皇子。

  好不容易捱到次日,薛姗姗截住了来龙极宫的裴琅。

  裴琅心下不耐。他之所以接受了薛姗姗赠送玉雪膏的好意,并给永成侯弄了个肥差,无非是想在建昭帝身边安插个有力的眼线,没准还能吹上点对他有用的枕头风。

  可薛姗姗好像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裴琅耐着性子抬头,倒是被薛姗姗的脸色吓了一跳,“顺妃娘娘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一听他如此关切,薛姗姗眼圈一红,“殿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昨日皇上召见太子,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妾身、妾身不小心听到了很可怕的事!”

  裴琅心头猛地一紧。

  昨日建昭帝召见太子的事他自然知道,还知道太子离开龙极宫的时候,脚步轻快脸上带笑,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颇有一种意气风发之感。显然皇上并没有责问太子刺杀一事,反而可能给了太子某种承诺或者好处。

  “顺妃……听到了什么?”裴琅压低了声音。

  薛姗姗紧张地抓住了裴琅的衣袖。裴琅吓了一跳,,左右看看,幸好这龙极宫是皇宫里最大的宫殿,花木葳蕤,他和薛姗姗藏身之处还挺隐蔽。

  “我听见皇上提到了几个词:遗诏……亲王……鸩毒……”薛姗姗身子抖了抖,泪水盈盈,“我还听到太子说什么亲兄弟,殿下,你说——”话没说完,就被裴琅的脸色吓到了,后面几个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桃花眼冒着红光,额角青筋暴起,腮边的肉咬得死紧,仿佛下一刻就要跳起来吃人。

  “宁、宁王殿下?”薛姗姗等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唤道。

  裴琅深深地吸了口气,“多谢顺妃告知我如此重要的消息,感激不尽。以后顺妃但有吩咐,尽管开口。”看来薛姗姗还是很有用的,裴琅决定拉拢好她,让她成为自己忠心的眼线。

  “殿下?”薛姗姗又惊又喜,眼睛亮晶晶地望着裴琅,此刻,她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离她是如此的近。

  裴琅目光温柔,“顺妃且去,皇上召见我呢,我不能久留。”

  薛姗姗用力点点头,目光担忧,叮嘱道:“殿下,你千万要压住火气,别跟皇上起冲突。”

  裴琅颔首,看着薛姗姗走远,抬手扶住了一旁的廊柱,眼睛闭上,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他不知道建昭帝说要鸩杀的亲王到底是他还是裴无咎,但太子口中的亲兄弟却只有他。

  为什么?

  为什么同是父皇的儿子,裴琰就比他早出生了几个月,就可以做太子,将来继承皇位?立嫡立长倒也罢了,为什么连条活路都不给他留?

  裴琅揉了揉胸口,把溢出喉咙的一口腥甜硬生生咽了下去,等到自己的情绪稳住了,这才去了正殿。

  “来啦。”建昭帝笑眯眯地,“你看看你的脸色,这也太差了,朕正要跟你说呢,永丰粮仓几个月也该完工了,等忙完永丰粮仓的事,你得好好歇上一阵子。”

  “多谢父皇体恤,儿臣正觉得劳累想歇歇呢。”

  裴琅掩在衣袖下的手指死死地抠着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才勉强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