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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两人手忙脚乱,但都在这忙乱里习得了新的技能,一边吻着,一边就把自己剥光了。

  “碰碰我。”高穹在密集的吻的间隙里低声说。

  章晓于是握住了他硬热的部分。

  在学校的性教育课上学的所有东西都在脑袋里炸开了,章晓记不起细节,也忘记了所谓的正确步骤,他完全循着本能去动作,手掌在硬度逐渐增加的器官上滑动。每每擦过顶端,他都能听到高穹发出的喘息,它们鼓励着他。高穹亲吻他的头发,额角,眉毛和鼻尖,低低地唤他的名字:章晓、章晓、章晓……

  章晓自己也完全勃起了,高穹贴近他的下身,亲密地蹭动,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催促他动作。

  体液从极度兴奋的器官中淌出些许,不分你我地混合在一起。

  高穹以手掌的温度稍稍暖了暖凉滑的润滑液体,将它们递入章晓体内。陌生的不适令章晓吃力,他下意识地握着高穹的手,和他手指缠在一起。高穹吻着他的手背,舔舐他的指尖。章晓的脸全红了,眼神一直钉在高穹身上,紧张且羞赧地检阅着他。

  高穹的气息渐急,他弯了腰,鼻尖踏着章晓的鼻尖,低低问他:“我好看吗?”

  声音被彼此占有的念头、被浓郁且激动的情欲熏染过了,连略略发颤的尾音都令章晓忍耐不了。

  高穹在开拓他的身体,当他弯下身的时候,强烈的信息素像一面巨大的罩子,从上而下,完全将章晓覆盖了。

  他和高穹在这罩子里。在这个无人打扰的、绝对安全与温暖的罩子里。

  “好看。”他也抓住了高穹的手,把它拉到嘴边亲吻,“你最好看……”

  硬物终于缓慢顶入。章晓的手猝然一紧,腹部起伏,连连喘气。高穹把手轻按在他的腹部,抚慰一般上下轻移,小声地回应:“你也是。”

  但章晓是听不到了。痛和比痛还要难耐的轻微愉悦,正顺着背部的神经,疯狂地窜入他的大脑。

  方才进入身体的液体已经完全变热了,但那寸寸深入的物体比它更热,比自己的血和心脏都要热。他只能抓紧了高穹,才从这热和烫的漩涡里挣扎出一丝清醒:“难受……”

  章晓一句话没说完,张着口喘息起来。

  他的声音很有意思……高穹无法想出更多的形容,他没时间去想了,只知道一次次深入,征伐那处温暖、湿润、柔软的地方。章晓越来越软的眒吟令高穹激动。他按着章晓的腰,伸出手指抓了抓章晓的乳头。

  章晓惊喘一声,立刻又瘫在了床上,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别……别碰那里……”

  高穹捏他的耳垂,章晓小声地抗议着,但无力推开他。“你喜欢我摸这里。”高穹肯定地说,“我明白了。”

  他这种学习的口吻让章晓又羞又气,偏偏腰被顶撞得发软,没力气责备他。

  高穹也没给他机会责备,俯身吻着他,又帮他搓弄前头那根一直淌出透明体液的器官,把他的不满、抗议和高潮时的呻吟全都吞进了自己腹中。

  章晓高潮时,缠裹着高穹性器的地方也随之紧缩,高穹喉音低沉,抹了他射出来的体液,涂在自己的舌尖上。

  “不好吃。”他说。

  章晓看到他喉结一动,居然真的吞了下去,不知该笑该怒,大口喘着气,把脸紧紧捂上了:“靠!”

  高穹一边笑,一边在渐渐松了劲儿的地方又开始移动插蹭。他没有坚持很久,很快也射了,温热的粘稠体液全堵在里头。高穹喘着气,没有退出来的意思。

  我们这样,算是绑定了吗?他问。

  章晓仍捂着眼睛,他把他的手拉开,发现他眼眶都湿了。

  是绑定了吗?高穹又问了一遍,伸手擦去章晓眼角的湿痕。

  不安涌动的信息素在室内翻卷。章晓张开手臂,把高穹抱在自己怀里。

  “对。”他用嘶哑的声音肯定地说,“我们已经绑定了,分不开了。”

  ……

  “你真的不吃?我吃完了啊。”

  此时秦夜时站在他姐姐家的阳台上,正在思考一个让他心烦意乱的问题,潦草地摇了摇头。

  秦双双又加班了,半夜才回, 草草热了饭菜吃下, 剩最后半碗的时候好心问了问秦夜时。她终于吞完面与汤, 抬头看到秦夜时很忧郁地站在外头,心头不禁生出一种怜悯。

  “小夜,你这天天在我家里赖着也不是办法啊。”她说,“你找个女朋友,或者找个男朋友,出门玩玩吧。”

  秦夜时瞥向她:“你天天在单位里加班也不是个办法, 赶快找个男朋友,或者找个女朋友,出门玩玩吧。”

  秦双双没想到他还跟自己顶嘴,嘿嘿怪笑,咬牙切齿。

  “国博的自检完成了没有?”她突然想起这件事,连忙问,“还有一周就到交报告的时间了。”

  “还没。”秦夜时摇摇头,“国博的人挺多的,你们又说就连外派的员工、这几年曾经在国博工作过的员工,就算离职了也要查,很费力气。”

  秦双双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盯着秦夜时:“你找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么?”

  秦夜时看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烦恼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就几率来说,在这个国家出生、长大,但在人口数据管理系统里查不到,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绝对不是高穹这样的。高穹拥有一份工作,他接受过教育,虽然智力不行,文史类科目远逊于科技类知识,但他一定是上过学的。这就太奇怪了。一个哨兵出生之后,的确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错失在系统登记的机会,或者故意逃避登记,但高穹既然上过学,那么他肯定有学籍,而且他在文管委工作,那么他也肯定登记了工作档案,无论是报名注册还是毕业就业,这些经历都是要跟随他的档案的。

  人口数据管理系统里不可能没有。

  秦夜时想不通这个问题。事实上,四天前他就已经发现自己找不到高穹的名字了。

  国博的员工名单是人事科提供的,秦夜时翻了好几遍,惊讶地发现这份人事档案里居然没有高穹的名字。他以为是人事科的人疏漏了,想到自己实在不擅长和人打行政交道,于是自己用笔写上了高穹的名字,随后在系统里检索,随即就发现,系统里没有高穹。

  他前后检索了154次,他以为是自己输入法问题,或者系统没有及时同步,但无论怎么检索,和高穹有关的任何记录都是0条。

  “怎么了?”秦双双警惕地问,“真的有特殊情况?是谁?你觉得他可疑吗?”

  危机办员工都要接受基础培训,其中有一项就是专门考察分析能力的。秦夜时的所有成绩都很好,他参与侦办相关案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这一回真不觉得高穹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