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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1 / 2)





  萧天柔:您真是阅历大涨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萧玄谦又把目光转去看谢玟了,他看着对方跟童童说话,漩涡似的黑眸忽然明亮了许多,跟对方说话也和气不少:长姐,你还是长命百岁的好。

  萧天柔怔了一下,疑虑地打量着他,而萧玄谦井没隐藏,很快便道:这样老师就能少怪我一些你放心,我说得都是真的,世家子弟、青年才俊,只要长姐想要,公主之尊,你随时都能拥有。

  长公主露出一个讽刺的笑,靠近他低语道:就这么尽心尽力?好九弟,你看见我的第一眼,都要把手掐断了。

  她向下扫了一眼,对方的手却已负到身后。

  萧玄谦冷冰冰地道:知道还不滚?

  两人此时的对话都压得很低,如果不靠近,几乎还以为这对姐弟真是亲密耳语,关系大有进益了。

  要不是谢先生肯给你机会,你以为自己不会死在我前面吗?萧天柔跟湄儿的关系拉进了许多,她早已从解忧公主口中得到很多情报,当年夺嫡之中,你能有一条命留下,是因为有先生在。

  萧玄谦没有看她。

  我可没做伤他的心的事。轻柔的女声道,我也从不办下拙劣的蠢事你最好以后做事的时候,都像今天这样想清楚。我也不想再看你发疯了,自己死了是小事,让怀玉难过可怎么好。

  她抬起手,轻轻地掸了掸九弟的肩膀,因为身高问题,只是很轻盈地碰了一下,又撤回手。如果放在以前不用太久,就在去年,这个暴怒的君王都会因为怀玉这两个字的特殊性,而掐住她的咽喉,恨不得将她撕碎。

  难道这疯子还真能有的治?

  萧天柔含糊不清地想了一瞬,她很快移开手,转身跟谢玟告别。谢玟看了一眼天色,将长公主一直送到门口,望着车马行驶不见,才一转身,就撞进小皇帝怀里。

  萧玄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他早有预谋般敞开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然后不顾这是在谢府门口,一把勾住谢玟的腰把人横抱起来,转身大步迈入庭院。

  周遭的奴仆尽皆低头,没有人敢看一眼。而萧玄谦不声不响、又毫不松手地抱着他,踢开卧房的门,一把将谢玟放到榻上,然后又撕拉扯开一块床帐的布

  谢玟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他几乎就觉得那块布是要缠住他的手腕的了,然而对方却怒气冲冲地捧起他的脸,让那截布盖住了他的眼睛,从脑后系起来。

  谢玟骤然失去视线,忍不住向床榻里面挪了一下,他对小皇帝刚刚建立起五百块拼图的信心,这时候也有点摇摇欲坠,完全不清楚对方想要干什么。

  把他眼睛蒙住之后,萧玄谦反而没说话。谢玟听到另一边翻箱倒柜的声音。

  萧玄谦拉开常备的箱子,里面果然放着伤药。谢府的一切他都在经营,对这里比谢玟自己都熟。小皇帝面无表情地拿出伤药,自顾自地涂到掌心里手心的肉都让他抓烂了,看到萧天柔跟老师相谈甚欢、甚至还勾着谢玟的手指那一幕,足以让他在瞬息间愤怒不已,妒火丛生。

  他面无表情地处理掉伤口,因为还记得谢玟不喜欢他自残,所以不愿意让对方看见,就自己涂药缠绷带,一切做得迅捷又粗糙。

  谢玟只等了一小会儿,还没等他问对方,这个人就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到他面前,给他擦手。

  内官递过来温热的毛巾,萧玄谦把他的手托在手心里,湿润的布料轻轻地擦过指节。他细致地擦了好多遍,四周静寂到落针可闻的地步。

  谢玟在被擦第四遍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怎么了?

  萧玄谦没有回答,而是抬起他的手,把对方修长白皙的指节放到唇边,很轻柔地吻了吻,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谢玟愣了一下,刚想缩回去,就被抓住了手腕,又亲了好几下,对方才制止住这种行为,转而静静地抱着他,声音发哑:不要动。

  他好像耗尽力气了。

  谢玟任由他抱着,感觉身边的呼吸从沉重紊乱,一步步变得平和、变得频率正常,他才轻声道:这么不高兴吗?

  没有。萧玄谦闷闷地道,我可没有。

  谢玟:长辈面前不能说谎。

  我萧玄谦顿了顿,忽然道,长辈?

  谢玟没感觉不对,然而对方却捧住他的脸,语气中带着一股暧.昧又微微戏谑的笑,贴在耳朵里蔓延,简直往骨头缝里钻:你还当自己是纯粹的长辈么?

  谢玟眉心一跳,刚感觉萧天柔激出来点别的什么,下一刻嘴唇就被咬了一下,然而这动作虽然突然、但井不重,像是被小猫小狗咬了一下似的,对方的手贴着他的面颊,控制着让他抬头,然后居高临下地亲吻过来。

  这跟前些天让他适应的轻吻不一样,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挤进来,深沉而又缱绻,明明没有残酷的掠夺意味,但依旧让人喘不上气。

  谢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推的力道太轻了,反而没什么作用,指节都在对方倏地接近时被按紧、贴在对方的肩头,像没有力道的小猫爪子似的扒着这点儿衣服。

  谢玟是真的呼吸不过来了,他挪了一下手腕,手指贴在对方的肩膀上,艰难地蜷起来扯了一下,从喉咙里溢出两声发软的低哼。又过了大概三五息的时间,萧玄谦终于放开了他。

  因为看不见,所以这时间在意识中仿佛被无限地延长了。谢玟靠着他低下头,半天才匀过气,舌尖隐隐发麻:你

  我不成体统。萧玄谦接过他的话,对吧?

  谢玟一时失语。对方又继续开口,似乎隔着这层蒙眼布,这小兔崽子更大胆了几分:除了长辈,您总还有别的什么身份吧?

  他一边这么问,一边却又用尊称恭敬地称呼他。谢玟简直要感觉到对方倒灌到瓶口、满溢到浮上来的恶劣因子了小混蛋。

  萧玄谦扶着他的腰,两人近到呼吸可闻,他的气息一点点地洒在肌肤上:老师,能让我们这么亲昵的身份,是什么?

  谢玟怎么可能说得出来那种话,他矜持到连一根头发丝的真心都不想露出来,把自己保护地密不透风,最大的表明心意不过是一句我永远陪着你,再过分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闭了一下眼,有点受不住这样的逼问,主动靠近过去贴了贴他的唇,触碰了一下把自己搞得头晕目眩的罪魁祸首,声音微哑地道:别闹了,你是不愿意见她吗?

  萧玄谦刚被前半句哄得心口发软,随后松懈下来的心防就被后半句扯开插了把刀。他深深地抽了口冷气,简直想把眼前这张会提到别人的嘴封起来,让对方只能发出被亲吻时呜呜的哼声和凌乱的呼吸。

  但好在他已经没那么妒火横生了。

  他抱着谢怀玉,闷不吭声地又充了会电,才低声道:你把她当朋友。她也把你当朋友吗?

  谢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那她永远都做朋友。萧玄谦道,如果她有一天会做这之外的事,我一定会杀了她。

  当年也是当年萧玄谦顷刻间头痛欲裂,他脑海中回荡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话语,但这些絮语被猛地镇压了下去。在短暂的静默之后,他不仅没有解开对方蒙着眼睛的布条,还隔着那块绸缎亲了亲他的眼睛:她是为了让我在老师面前露出愤怒可怕的一面,才不断试探我、刺激我,我不会上她的当。

  好,我知道了。谢玟道,现在能不能解开这个东西,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抬起手,指尖还没触碰到这块布条,就被对方按着手腕拉了下来。萧玄谦道:刚刚我动作有些粗鲁,哪里弄疼你了吗?

  他说得是把谢玟抱回来的这一路。

  弄疼倒是没有,就是吓了一跳。谢玟正想着,便听到对方说:我想

  萧玄谦靠近耳边跟他说了几句话,谢玟听得面色一变,耳根隐隐发烫,欲言又止,半晌才迟疑道:这是从哪里看来的?你这脾气心性还真倒退回十八岁不可能。别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