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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溪摇了摇头,虽然意识不清,但还能记得自己的糗事:妖王还在,我不要。

  沉尧抿了抿唇,目光扫过偏院的方向,眼神冷了几分。

  他将白溪抱上了床,顺势在小猫的身边躺下。

  白溪已经又一次睡熟了,只要旁边是沉尧,睡在哪里他都挺无所谓的,他的爪子贴在沉尧的胸口,哪怕只有这一点轻微的接触,也能让白溪的这一晚睡得很好。

  可能是因为白日里妖王给他讲述了当年的故事,这一晚,白溪梦见的也是仙魔大战,只不过这一次他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看不清外面的光景。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奇怪的事情了,刚回御虚峰的那天,他也曾梦见过和单榕的过去。

  虽然他只能在梦中见到这些,但却说不准这到底是梦,还是他原本就该有的记忆,

  因而这一次,白溪专门费了点心思,争取能记下梦中的内容。

  眼前是一大片白色,白溪只能听见有人在交谈。

  他听见有一道声音在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这下妖王和沉尧之间肯定说不清楚了,魔尊答应的事情可不要忘记了。

  这一句话中提到了白溪熟悉的三个名字,他努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说话之人,哪怕只有一眼,也比现在这种半点轮廓都见不到的感觉好。

  白溪伸出爪子往前试探了一下,他能看见的白色似乎是一道坚硬的屏障。

  这难道是他曾经的蛋壳???

  白溪心跳快了一点,不敢再去冒然弄破蛋壳,只能竖着耳朵继续倾听外面的人说话。

  发出声音的还是刚才的那个人,只不过这次他似乎再跟另外一个人说话,语气也变了很多:如果妖王来问,你千万不要把妖王蛋送回去,妖王如今已经被魔尊控制,只会伤害这个孩子,根本不可能让他长大。

  沉尧,妖族的未来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模糊,就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一样,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该会发出的声音。

  快走,快带着妖王蛋赶紧走。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白溪能感觉自己脚下开始发生了异常的晃动,这种晃动感极其真实,哪怕在梦境中他也能感受到一阵头晕目眩。

  白溪的眼皮动了动,晕眩感却没有因为他的意识苏醒而减少半分。

  他猛的惊醒,这才发觉这种晃动是真实存在的。

  此时的白溪已经不再大床上了,他仰头看了看抱着他的沉尧,又看了看站在沉尧身旁面色凝重的妖王,眼中露出了几分疑惑。

  然而两个人的目光都齐齐望着不远处黑压压的天际,并没有发觉他已经苏醒。

  白溪伸爪子拍了拍沉尧的手臂,传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沉尧垂下眸子,轻轻地在白溪的背后抚了抚,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大师兄,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溪:客人没走,他这个做主人(母)的自然不能早睡了。

  我们溪溪已经开始把未来老攻家当自己家了,沉思jpg

  我今天好卡啊一整天了才写出这么点,我有罪。

  第58章 溪爹的高光时刻

  白溪的脸色顿时变了, 在他的印象里危鸣直到小说结局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所以白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会有意外发生,更没想到还会是在这个要紧的关头。

  沉尧的身体现在暂时稳定了, 但他们还是急需危鸣手上的钥匙开启未央秘境, 去寻找消除魔气的第二味仙草。

  白溪的爪子抓紧了沉尧的衣服,低着头不敢去看沉尧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很功利而且很自私, 所以他不敢和沉尧对视,生怕被他看破了心中的想法。

  危鸣对原主不错, 可是和他却没有多少接触。虽然白溪能感受到危鸣对他的好感,但这也是建立在西西能够对沉尧的身体有益的基础上,危鸣才会这般对待他,若不然他在危鸣的眼中就和其他千千万万个普普通通的妖兽无异。

  在白溪的心里,和危鸣比起来, 沉尧的地位重要太多了。

  危鸣出事对于白溪来说就是进入未央秘境的难度增加了很多倍, 最直接的影响就是沉尧的生命, 白溪不能说完全不担心危鸣,但更多的却是担心他们没有了进入未央秘境的方法。

  但白溪清楚沉尧和他是不一样的。

  危鸣对于沉尧来说,一直是一个如兄如父般的存在, 贯穿了沉尧的整个成长过程,哪怕白溪见过的场面不多, 可也能看得出危鸣对于沉尧的重视, 沉尧同样非常尊重自己的师兄,这也是白溪不敢让沉尧知道他真实想法的原因。

  眼看着乌云一直没有要散去的趋势, 这意味着危鸣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沉尧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低下头对白溪说道:我去一趟。

  白溪抓着沉尧的爪子更紧了,整个猫几乎快要钻进沉尧的衣襟中了,只要能抓紧沉尧, 他就不会被一个猫丢在御虚峰。

  沉尧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把白溪一起带走,妖王一直是白溪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的,闻言也跟着一起去了危鸣闭关的地方。

  单榕和楮子煜比沉尧来得早一些,见到沉尧身后跟着的妖王,两个人一齐皱了皱眉头。

  这是我无定宗的家事,妖王这般举动可就没有道理了。

  不是他们对妖王没有信任,只是因为这么多年都是对头的关系,这次妖王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来和解的,如今又是在这么敏感的时期出现,师兄弟不免多想。

  妖王看到这两人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不妥,可是白溪黏在沉尧的身上,而危鸣这一下还不知道要耽误到多久,刚刚才见到儿子没超过十二时辰的妖王不想这么快就和白溪分开。

  他想了想,在离开儿子和获得无定宗众人信任之间果断地选择了后者,他拿出玉简让还留在无定宗的妖族全部返回族里等待指示,至少让无定宗的人暂时不要有那么大的压力。

  妖王的玉简中一直传来其他妖兽劝阻的声音,但妖王只是把它随意地丢回了自己的储物戒中,并没有理会这帮妖的建议。

  这样几位峰主能安心些了吗?他懒洋洋地问道。

  妖王的这个举动无疑是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危险之中,只身一妖位于敌人的腹地之中。

  若是在平时,师兄弟几个肯定要琢磨一下妖王这番举动背后的意思,可是如今正值危鸣生死攸关之际,哪怕是向来处变不惊的沉尧也耐不出在门口来回踱步,三人都没有再管妖王,唯独白溪多看了他两眼。

  白溪不傻,他自然明白妖王这番动作背后的危险,也知道妖王这么做的原因,一时间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妖王在为了拉近他们父子间的关系一直努力,而他其实只需要往前迈一小步,就能够达到妖王想要的回应。

  白溪把脑袋埋在沉尧的胸口,脑袋仿佛一桶浆糊一般。

  妖王等到白溪没有再看他之后才转移了视线,他仰头看着空中的异象,摇摇头说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前奏啊。

  妖王能看出来的,沉尧他们也可以,只不过一直憋在心里没说罢了,多少还有点自欺欺人的成分,让自己相信这是危鸣突破前的雷劫,而不是走火入魔的异象。

  走火入魔这种事情,若是意志坚定挺过去了,那也就不是大事,可若是没有坚持住,便是彻底和修仙告辞了。

  危鸣已经走到了这个境界,无论是堕入魔道还是自毁修为对于无定宗而言都是一个重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