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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仙君蹲大牢第35节(2 / 2)


  “黎公子,既然大家都是同志,我可以摸你的尾巴吗?”

  “更进一步说,我们搞好关系以后,我可以把脸埋进去吗?可以用来当被子或者枕头吗?”

  黎幽:“?”

  你所说的“同志”,是指这种关系吗?

  在你老家,一般人会吸同志的尾巴吗?

  就在此时——

  “抱香君……是抱香君!”

  “这魔头常年镇守妖都祭坛,甚少踏足桃丘之外,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这该如何是好?听说他曾以一己之力阻挡镇星殿讨伐,上神只让我们带回神妃,从未说过……”

  “别唠唠叨叨了,还不快上?万一让神妃逃脱,我们如何向上神交差!”

  仿佛是为了给卡壳的黎幽找回场子,辰星殿众仙官及时上线,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仙器、法术、剑光如同暴雨一般倾盆而下,几乎将他淹没在一片光污染之中。

  “……呵。”

  然而,黎幽站在原地一步未动,水蜜桃似的大毛尾巴“唰啦”一下展开,这些仙法就好像自个儿长了眼睛,堪堪擦着他身侧掠过,连个刮痧的“刮”字都没挨着,反倒将他的衣袍和长发吹起,还给他镶了一圈五光十色的边,成了白给的五毛特效。

  “完了?”

  黎幽抬起脸来凉凉一笑,细长的狐狸眼眯起,眼珠清透明亮,底色是近乎于紫的深蓝,点点碎芒闪烁其间,好似内蕴一片璀璨星海。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目光冷冽刺骨,其中没有半分笑意。

  用聂昭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杀过一万个人的眼神”。

  但这一次,背向骑着哈士奇远去的聂昭,面对在他看来“无一不可杀”的蛀虫,黎幽说的是:

  “‘完了,我就不留你们了。’——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这一次,还是将你们的头颅寄放片刻吧。”

  “她一心一意办案,若你们都死了,她不就无人可办了吗?”

  就像当日向聂昭表明心迹时一样,这可止小儿夜啼的大妖神色轻佻,语中带笑,笑中又有重逾千钧、不容置疑的真诚。

  杀意与好意,都是一般真诚。

  “诸位放心。今时不同往日,仙界既有磊落之人,我自会将你们送到她手上,让诸位死得堂、堂、正、正。”

  第25章 因果报

  那一日,同时发生在仙界和凡间的变故,最后以太阴殿全面获胜而告终。

  事实上,在太阴殿的援军抵达之前,辰星殿和震洲皇室就已经溃不成军,彻底淹没在了人民战争的粉红色海洋里。

  事后聂昭才知道,早在她下凡以前,黎幽就已经决定对震洲动手,而且在“地头马”花想容的默许之下,取道魍魉山市,暗中将桃丘众妖魔送往都城,做好了绵密周全的准备。

  至于他本人扮演穷书生搭乘飞舟,又在琉璃引发的事件中横插一脚,完全是个人兴趣使然。

  作为一位凶名在外的魔头,他也不能成日摸鱼撸猫,总要做些杀人放火之类的本职工作,比如替枉死的冤魂出气。

  如果没有聂昭,黎幽多半会在钱府与琉璃碰头,从她口中得知仙试舞弊的消息,然后发动一众粉红色小弟,将盘踞震洲的蛀虫一(全)扫(杀)而(了)空,顺手替琉璃实现“维护考试公平”的愿望。

  但这样一来,既没有审,也没有判,真相不会大白,世人不知内幕,只会以为妖魔无故滥杀,不可救药。

  偏生黎幽又不爱解释,是非功过任人评说,从来没想过争取舆论高地。

  迄今为止,抱香君那些令人胆寒的“恶行”,多数都与这次的事件大同小异。

  他做的太多,讲的太少,以至于太阴殿未能掌握全貌,就连哈士奇也对他怀有误解,以为他每天要抓一个小孩回去煲汤。

  ……不过,他对犬妖格外冷酷无情是真的。如果是煲狗肉汤,倒也不无可能。

  毕竟他差点失去了自己的毛!

  秃头之恨,无异于杀父之仇!

  哈士奇:“阿嚏!”

  总而言之,在种种阴差阳错之下,聂昭与黎幽就此牵上了线,对上了有些奇妙的电波,也算不打不相识。

  这里的“打”,指的是“打同一个人”。

  这一波混合双打效果拔群,挨打的镇国公一党遭受重创,一夜间分崩离析,从炙手可热走向天凉王破。

  大树倾塌,猢狲四散。

  震洲停滞百年,终于迎来了一次天翻地覆的大换血。

  王朝建立以来,政变之事屡见不鲜,镇国公倾覆以后,自有虎视眈眈的对家补上空缺。

  而这些“对家”,正是镇国公掌权时饱受打压,不得出头的仁人志士。

  聂昭和黎幽到来之前,他们一边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一边暗中筹划,聚集了一批甘愿舍生取义的同仁,准备与镇国公拼个鱼死网破。

  如今网破了,鱼还不用死,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他们对聂昭千恩万谢,自不待言。

  聂昭趁热打铁,大胆创新,召集众人彻夜讨论,提出广开言路、兴建学府、选举成立震洲人民代表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