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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是道祖[女尊]第48节(1 / 2)





  她面戴红纱,一双柳叶弯眉,水光杏眼:“你不是一个人来的,那对男女跟你是什么关系?”

  “与你何干?”段归道。

  他一言既出,身侧的好声好气的凌红药却瞬间翻脸不认人,她手腕一拧,猛地擒住段归的右臂按在山壁上:“不是深居简出不见人么?倒跟别的女人来这种地方冒险了,段无声,你好大的胆子啊。”

  两人此处的位置已经渡过那处岩浆海,剩余的冰层也尽数消融,后方空无一人。但此处还没有抵达烛龙蛋所在的山底地心,几乎已被前方的数人甩下。

  贺离恨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被截住,不知道有没有注意段归不在,但在这边却已经望不到彼此之间的身影了。

  段归扣住她的手,隔着一层黑纱,冷冷道:“异兽诞生之际,你不去捞些好处,堵着我有什么用,难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找我叙旧的?”

  “我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凌红药朱唇微启,语气同样不善,“你若不说,我跟她动起手,可就没什么好结果了。”

  段归连贺离恨的身份都不能说,更别提梅先生的身份,况且连他也不知道梅先生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只是心中想着,有胆子你便去,看会不会被尊主一刀劈成两半。

  他手指微动,刚刚碰到瑶琴的琴弦,下一瞬便被扯紧手腕,凌红药的手掌在日月瑶琴上一划,修长的指甲如同刀锋一般,七根琴弦齐齐斩断,发出崩裂的声音。

  “你!”

  凌红药捂住他的嘴,眉目柔美妩媚,扬唇笑道:“我不是为了强争硬夺来的,我不过是想在这群修士身上、在这个火山底下偷点东西罢了,既然遇到了魔君你,那就从你开始吧。”

  她涂满鲜红蔻丹的指甲斩断琴弦后,搭在段归的腰身上,在腰带间充满暗示意味地画了两圈,取下他腰间佩的香囊,抽出里面用熏香熏过的轻纱手帕。

  凌红药没有撩开他的斗笠,而是用手帕垫着手指,免得划伤了他的脸,才从黑纱下扳过他的脸颊,意味深长道:“等到了他们两败俱伤、一片乱象之刻,才是我去的时候呢,在此之前,段魔君,还是跟我好好交代一番……”

  ————

  贺离恨直到追入山底地心,才发觉段归没有跟上来。

  他握着梅问情的手,一边运行遁法,一边给她输送热气,因为段归是元婴境,修为最高理应让人放心才对,所以便一时没注意到他居然会被人截住。

  但除了他以外,后面也没有任何人追上来,贺离恨就没往别的地方想,以为他是拦住了其他修士。

  山底地心之中,在岩浆的环绕之中,一枚封在巨大山石之内的蛋泛着红光,上面尽是妖族的纹路,然而就在冲在最前方的修士将要用手触碰山石时,却在瞬息间化为飞灰。

  高温,极端恐怖的高温。

  在飞灰四散之刻,凤鸣声再度响起,雪凤凰撞入山口,直入底部,在十几位邪修、魔物面前化为人形。

  云雪凤以真身相见,身上是素白的轻纱曳地,华贵长裙,披帛上染着淡淡微光,如星川落入披帛之上,雪发白睫,银瞳薄唇,她的背影停在那里,素白长裙下拖曳着数根长长的尾羽,她的耳后也立着几根雪白的耳羽簇。

  大妖现身,即便是最张狂的邪修魔物,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本来他们之中没有化神期之人,像是凌红药、段归等元婴之境,同样被拦在了外面,云雪凤想要独占烛龙,只需威压即可。

  但梅先生当面,她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背手负在身后,眉目无波,假装看都不往老师那儿看一眼:“它要破壳了。”

  她这么高深莫测,谁能知晓此刻神识却在传递信息,疯狂敲着梅问情的门,梅问情刚触及她的神识,便听她紧张兮兮地据理力争:“公的归我,母的归您!”

  真的是很努力地在脱单了。

  梅问情看了看贺郎,又看了看远处震慑四方、背影无比酷炫的弟子,只好道:“无论公母,为师都得借取烛龙一碗血。”

  她能感觉到云雪凤长舒了一口气,连脚下的冰层都愉快地铺成了雪花状。

  第45章 .母亲看似千载难逢的漏洞,都是她漫不……

  有大妖镇场,即便众人不清楚云雪凤的身份地位,但也安分许多。

  只有贺离恨,看着此人总觉得十分眼熟,可又没想起来究竟是和谁眼熟。她的容貌当日在丹蚩楼是掩饰过的,不是熟悉的人便无法认出。

  他单手按住刀鞘,见凤凰说完这句话便静静伫立等候,便也不急,拉着梅问情席地而坐,也跟着等候异兽破壳。

  此处地气极热,没有准备的修士已经汗如雨下,运起灵气都十分无力,几近脱水,每一分每一秒都令人觉得漫长。

  贺离恨时刻注意着梅问情的状况,同时放了一部分神识向外窥探,想要寻找段归的踪迹。

  他边寻边道:“这只妖我们可见过?总觉得十分熟悉。”

  梅问情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心虚,真诚地道:“熟悉吗?我们没跟她见过吧。”

  贺离恨疑惑地皱眉:“真是如此?”

  “真是如此。”梅问情一口咬定。

  有梅问情此言,贺离恨便不再追问,整个山底地心之内,唯有那雪发素衣的大妖站在异兽蛋的近处,所有火热灼烫之气近不得身,尾羽微动,流泻出一丝境界上的压制。

  而其余的邪修、魔物,尽皆四散在周遭,各自防备掩藏,打量着周围的人,仿佛如果对异兽蛋不能得手,这群人也很有可能会对修士出手,必不愿空手而归。

  若是元婴,贺离恨不仅不畏惧,而且大概率还能战而胜之,但云雪凤的气息却让他十分谨慎,暂不冲动,而是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刀鞘,跟梅问情嘱托道:“一会儿要是动手,你不要露出道家心法,只在我身后便可,否则邪修之中敌视正道者,势必转而攻击你,反而麻烦。”

  梅问情:“贺郎如此疼爱我,我应该好好享受才是。”

  她的手点在对方的脊背上,顺着脊柱线条上滑,轻柔地搭在他的右肩,气息慢慢靠近,在这种炽热环境之下,她的呼吸竟有一丝突兀的凉意,如同带着淡香的残冰冷雾。

  她道:“只是这么贪图享乐,要是让贺郎伤到一星半点、破了层皮,那岂不是让姐姐心疼坏了。”

  平日里梅问情可是很乐意袖手旁观做花瓶的,今儿不知道是怎么了。贺离恨被她呼吸掠过的整个耳朵都瞬间烧起来,明明身处高温之地,但恍惚有一种被冷意冻伤之后、翻江倒海的热。

  他莹润的肌肤一下子便红了,仓促地看了她一眼:“……我没事,一群乌合之众,不会伤到我的……只有这只妖棘手难办。”

  梅问情想,正是云雪凤棘手难办,她才得留意分寸,否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贺离恨安慰她道:“就算是化神,我也不是没有亲手杀过。眼下虽差了一个境界,但蛇刀却有你做的魔鞘加成,未必就不能。”

  梅问情脑海中浮现出他用魔蛇把一只雪白的大凤凰揪起来拔毛的情景——云雪凤顾忌他的身份,八成要留手,可贺郎用刀狠辣,没准儿憋着想给她炖一锅凤凰大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