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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满级归来第16节(1 / 2)





  算起来,澹台诸离是沧澜宗历史上最有名的那位掌门,如今已飞升仙界的仙君澹台奕的后人。

  当日澹台奕飞升,但他的儿女却天资有限,未能随他前往仙界,留在凡世得享荣华。有这样一位老祖在,沧澜宗世世代代的掌门,自然都是澹台家的族人。

  如今沧澜宗的掌门,按辈分算,澹台诸离要叫他叔祖。

  沧澜宗掌门时常感叹,诸多族人之中,澹台诸离是他所见最像澹台奕的。

  澹台诸离不止与澹台奕生得像,修炼天赋也极为出众,如今不过二十余,距元婴便只有一步之遥,是沧澜宗上下弟子都敬服的大师兄。

  众人都赞他天赋异禀,但唯有澹台诸离自己清楚,他的修为进境能这样快,多赖几年前在宗内后山的奇遇。

  在旁人看来,沧澜宗后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灵气还比宗内他处稀薄,少有沧澜宗弟子愿意来此处修行。

  也因此,至今也没有人发现澹台诸离的秘密。

  “前辈。”山林中弥漫着浅浅雾气,澹台诸离穿过山林,站在深处那棵巨大的月桂树下,温声唤了一句。

  四周灵气扭曲,月桂树上渐渐现出一个人形。

  “你怎么又来了。”女子睁开眼,双瞳赤红如血。

  第19章 本尊早年间捡的一只兔子,如……

  女子发色如雪,眼下一滴殷红泪痣,相貌在天真中又透出几分妖冶。

  说来他们相识至今也有三年之久,但澹台诸离每每见到抱月,还是忍不住为她的容颜所惑。

  望着月桂树上的女子,澹台诸离的呼吸不由略微乱了一瞬。

  抱月的身形消失在月桂树上,又在下一瞬出现在澹台诸离面前。玄黑色的锁链从她的手脚延伸到树身,由于锁链牵制,她难以离开树周超过十丈的距离。

  澹台诸离及时回过神,向她俯身行礼,姿态恭谨却又不显得过于谄媚:“前辈之前不是说,很想念琼枝草的味道。此番前往秘境,诸离有幸在秘境中得了几株琼枝草,特意前来献给前辈。”

  说着,他自纳戒之中取出玉盒,几株琼枝草躺在其中,青碧莹润,煞是好看。

  抱月挑了挑眉,取过琼枝草放进嘴里,两口便咽了下去。

  “当年主人将我捡回去时,我不过还是一只连化形也做不到的抱月兔。”抱月垂下眼眸,目光竟然显出几分温柔。“那时她常喂我的,便是琼枝草。”

  抱月兔乃是修真界常见的一种低阶妖兽,嗅觉灵敏,能追踪方圆百里内的灵草气息,除此以外,便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长处。

  抱月兔这样低阶的灵兽,少有能修炼出妖丹,化形为人者。

  在识得抱月以前,若是告诉澹台诸离,区区抱月兔,也能修得大乘修为,他是绝不会信的。

  直到在沧澜宗后山中意外见到抱月,澹台诸离才知道,原来就算是抱月兔这样低阶的妖兽,也能修成大妖。

  抱月不曾告诉过澹台诸离她的经历,但从她只言片语中,澹台诸离推测出,她是因为被她口中那位主人带回三重天上,得各种灵物蕴养,这才突破资质,修得人形,有了如今修为。

  只是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被自己的先祖澹台仙君困在沧澜宗后山,成为沧澜宗护宗神兽,至今已有千余年之久。

  这些事,抱月自己不说,澹台诸离自然不敢主动询问。

  只看她身上与月桂树相连的锁链,就可以知道,抱月绝不是自愿留在沧澜宗的。

  当日澹台诸离误入后山深处,抱月第一眼见他,甚至想直接动手杀了他。但或许因为澹台诸离有澹台奕的血脉,抱月向他动手时反而受到自身反噬。

  女子捂着心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面上浮出赤红的纹路,澹台诸离见此,心中不由有些不忍。

  他上前一步,却见抱月嘶哑着声音对他道:“血……把你的血给我!”

  澹台诸离犹豫片刻,还是招来风刃划破指尖,鲜血凝成红珠。

  抱月抓住他的手指,将红珠饮下,面上狰狞可怖的赤红纹路才渐渐隐没下去。

  她森寒地看了澹台诸离一眼,消失在月桂树下。

  澹台诸离怅然若失,徘徊片刻,这才离去。

  回到宗内后,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月桂树下的女子,澹台诸离又去了几次后山,却没能再见到抱月。

  澹台诸离几乎以为,那日的相遇,是他的一场幻梦。

  直到有一日,澹台诸离在宗内大比中,输给了比自己小一岁的族弟。

  他是沧澜宗掌门的弟子,是沧澜宗的大师兄,却并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澹台诸离不止一次在背后听到过旁人对他的议论,他们说,他能做沧澜宗掌门的亲传弟子,让众人称一句大师兄,不过是因为他会投胎,体内正好流着澹台家的血脉罢了。

  这样的话,自然让澹台诸离心中愤懑难当,但最可悲的是,他根本没有反驳这些话的实力。

  他的确是靠着澹台家的身份才能成为掌门亲传弟子,否则以他的修为,做沧澜宗内门弟子也勉强。

  澹台诸离心中郁愤,却不知道能同谁言说,茫然之中,他走到了后山。

  月桂树下,心思郁结的澹台诸离一拳打在树身,有两片落叶飘然落下。

  “你心中不平,找树撒什么气。”这是抱月第二次出现在澹台诸离面前。

  她的眼神很冷,却没有再对他动手的意思。

  澹台诸离忍不住将自己的遭遇倾诉于她,这些事,他实在不知道该向谁说,作为沧澜宗的大师兄,无论心中作何想,他都不能将自己这些消极的情绪展露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