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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 2)





  秋雁山有一个秘密。

  她有两副面孔——作为女人的“秋雁山”,与作为男人的“燕山”。

  自2017年1月开始,每个月的25号,她的意识都会被迫投放进入一个叫做“格莱格的多面战场”的地方,与其他陌生人一起随机组队,开始长达三天的生存战争。

  而每次进入战场,秋雁山都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男人,且是一个拥有强悍战斗力的男人。

  那几乎就像是她自己的身体,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容貌,身高体重血型甚至连基因都分毫不差,只除了性别,以及战斗意识。而在经历过两场战役之后,秋雁山旁敲侧击发现其他游戏者也都为持着愿世界的容貌,便有了一个较为大胆的猜想。

  这个燕山不是另外的,毫不相干的某个人,他可能就是她自己。

  如此经历,真是给平淡无趣的生活来了一剂猛药。

  这仿佛是一场没有尽头的荒诞噩梦,秋雁山从1月25号的惊恐无措,到2月25号的消极战死,再到3月时,她开始习惯这个战场,并逐步尝试摸索和掌握各种武器的运用,学习怎样与战友合作,也学习怎样与对手战斗。

  不止是战斗经验,在那里,她的心性也因为种种磨砺而有了质的飞跃。

  直至4月的这场比斗,秋雁山的小组终于摸到了胜利的宝座。

  而此刻,战场已经关闭,如今她面对的,是一个还算和平的世界。

  她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站在客厅玄关处的落地镜前,秋雁山一边耐心将打结的发丝细细分开,一边试图平复与劲敌激烈战斗后带回来的亢奋情绪。

  镜子里的少女不算很美,那五官与普通人没甚差别,甚至都不算是个令人过目不忘的大美女。

  但她的眼眸极亮。

  那眼是双桃花眼,说是目光如炬也好,顾盼生辉也罢,总之只一眼望过去,简直要到了令人勾魂摄魄的地步。

  没人能忘记这双眼睛。

  除此之外,少女整个人由内向外散发出一股凛冽气质,她站姿笔挺,坐立行走间带了些军人风范,但唇角却始终勾着一抹跅弛不羁的浅淡笑容,这无疑将那股坚冰般的杀气被带得一歪,使她看上去既桀骜不驯,又玩世不恭。

  如此气质,若放在男人身上倒还不算突兀,但出现在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女身上,便实在有些引人注目。

  秋雁山看了一阵,缓缓呼出一口气。

  紧接着,镜子里锋芒毕露的少女渐渐有了变化。

  她的眼神越来越柔和,锐利的眸光尽数收回,外放的嚣张气焰也偃旗息鼓,只片刻之间,她已藏起一身杀气,重新变回一位乖巧文静的女孩儿。

  将白衬衣和黑色长裙套在身上,长发梳理顺滑后分成两缕搭在胸前,秋雁山一边整理衣领和裙角,一边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

  表情ok,着装ok。

  她就如一个普通大学生一样,手忙脚乱地整理书包,将课本文具钱包和手机一股脑全扔进包里,想了想,又将一根四十多厘米长的钢棍塞进最里面。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秋雁山这才拎起单肩包,打开房门走出自己的出租屋,然后缓缓吸入一口气。

  地球上的空气,真好。

  xxxxxxxxxxxx

  秋雁山今年21岁,是s大中文系学生,今年大三。

  她与华国成千上万的大学生没有区别,每天忙着上课,学习知识,写各种论文,参加校园活动,以及和男朋友谈情说爱。

  哦,最后这一项在三天前已经省了。

  白衣黑裙的少女从后门进入教室时并没引起什么动静,她粗略扫了一眼,立刻找到闺蜜好友,拎着书包便坐在几名女生身边。

  她右手边的女生戴着眼镜,闻声将视线从课本上移过来:“来了?”

  秋雁山:“嗯。”

  眼镜妹右边的两位同伴正聊得火热,看见她便停了几秒,而后坐在最远处的长发女生猛地躬身站起来,扒开中间两个人,盯着她道:“秋秋!你听说了吗!”

  秋雁山慢慢从包里掏出课本,一边道:“倩倩,小萱要不能呼吸了。”

  朱倩倩把压在徐萱小脸上的大胸挪开一点儿,后者大口喘了两下,嫉妒道:“你一定是故意的!”

  朱倩倩浑不在意:“秋秋,咱说正事,你知道前几天陆朗那混球被打了吗!”

  秋雁山一脸茫然:“我这两天请了生理假,陆朗怎么了?”

  朱倩倩:“你请假那天我就给你发信息了,你特么也不回我,哎呀可憋死我啦!”

  徐萱和其他几位女生也点点头:“我们也给你发了,你一个人都没回。”

  秋雁山眨了眨眼:“唔,抱歉。我每个月这几天都不怎么看手机,你们知道的。”

  因为多面战场的缘故,秋雁山再不适合住在学校,她便在校外找了栋单人公寓,每次进入战场前还要找适当的理由向辅导员请假,“生理痛”就是目前她用的最多的理由之一。

  如此反复几个月,认识的朋友便都知道在这几天秋雁山不会出现在人前,她什么人也不见,谁的电话也不接,就仿佛神隐了一样。

  朱倩倩作为闺蜜显然也知道,感慨了一句这可怕的大姨妈,随后兴奋道:“哎呀你那个音乐系的中央空调前男友,就你请假前一天,在酒吧街小胡同里被人套麻袋打掉了两颗大门牙!”

  秋雁山:“哦?”

  “好像是他们那个地下乐队在酒吧表演完,凌晨一点多吧,专等他落单以后套的麻袋,也没看见是谁打的,陆朗估计都快气炸了。”朱倩倩幸灾乐祸道:“哎那渣男这两天都不来学校了,我问了音乐系几个朋友,都说那厮是脸太肿不敢见人,而且他现在说话还漏风。嘻嘻嘻嘻嘻……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