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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1 / 2)





  小和尚怨念地说道。

  谢忱山平静说道:师父并不是真的想这么做,倘若真的想拦住他,那派去的也不可能是和尘。

  和尘大和尚在山脚下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小方丈露出笑容,灿若桃花。

  好徒儿说得不错,再来。

  白光一荡,直直冲着谢忱山就飞了过去。

  上面打得那叫一个如痴如醉,底下站着一人一魔就有些尴尬了。

  赵客松的修为是看不清楚上头的情况,可他要不继续看着,就只能尴尬地和魔尊在下头干站着。

  自从他知道魔尊的身份之后,他还从来都没有和魔尊单独相处过。

  怎么都不自在。

  赵客松往旁边挪了挪。

  魔尊的视线嘎嘣落在了他的身上。

  赵客松,连带着站在赵客松肩膀上的鸮都炸毛了。

  你,怕我?

  赵客松听到眼前的魔物这般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听到魔尊说话的时候,都觉得那声线古怪异常。

  仿佛原本的语言并非是他能听到的话语,却强行用某种力量扭曲成了他所能接受的语言。

  这是魔尊第一次同他说话。

  他们一同赶路,奔赴了这么久,期间更是不知多少次共处一室,可是魔尊从来都没有主动与他说过话。

  魔尊的眼中似乎只有无灯大师。

  怕,怕个鬼!

  赵客松强行给自己壮胆,他一点都不喜欢妖魔。

  但是对于一个被养得礼貌周到的少年来说,这已经是他能说出来的最恶毒的话了。

  你别以为一直跟在大师的身旁,就能够多吃他几口血肉,大师心里对你们这些妖魔可是警惕得很!

  魔族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意。

  我,知道。

  谢忱山看着是个古道热肠的心性,实则不然。

  尽管在修仙界的大事上,他看起来对于三族都是一视同仁。可毕竟喜欢与不喜欢,毕竟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

  魔尊想。

  他讨厌魔物。

  可他不讨厌他。

  一想,这胸口便满是酸酸麻麻的感觉。

  这种感觉,又是什么呢?

  一根触须露了出来。

  赵客松看到那根触须,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这也是他害怕的原因之一。

  输人不输阵。

  尽管赵客松确实是很害怕,但是面上肯定不能够这么说。

  然他心里很清楚,这头魔物无时无刻展露出来的非人感,就足够让人畏惧。他也曾看过那些在赵家肆虐的妖魔,他们非人,可是化作人形的时候,却没有魔尊这种强烈到宛如刺破心骨的感觉。

  尤其是那些随时随地都能够跑出来的触须

  赵客松完全不能想象无灯大师究竟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他正在沉思之中,蓦然听到了破空的声音。

  他愣住。

  旋即便看到那根触须如同利刃一般切开了魔物的胸口,裂开了裹杂着灰暗与猩红的内在。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同时也把栽倒下来的鸮给捞住了。

  他刚刚看到的那瞬间都差点呕出来。

  不是作呕。

  而是一种莫名的无法遏制的眩晕恶心感袭来,仿佛是身体自发地抗议着无法接受。

  赵客松那一瞬间都想封闭五感了。

  他强忍着恶心看了过去,却没有在那里发现任何的东西。

  空荡荡。

  除了猩红与灰黑交织,没有别的色彩,宛如那道缝隙只被这两者填充。

  那是

  那种玄妙奇怪的感觉被猛地打破。

  赵客松心有所感,蓦然看向天上,果然已经无人。

  再看地上,那精致可爱的小和尚已经被谢忱山抱在了臂膀上走了过来。

  赵客松有些恍惚。

  就在刚刚还打得如火如荼,这下一刻就抱上了。

  大师,这位小沙弥是

  谢忱山淡定地说道:我师父,华光寺的方丈。

  赵客松:?

  光头小住持笑眯眯地看着赵客松,上下打量了一番,颔首说道: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给无灯教倒是有些可惜了,合.欢派估计会恨死他了。

  赵客松悚然一惊,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小和尚就已经看穿了他身体的隐情。

  谢忱山无奈地说道:师父,就莫要去逗弄小孩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去看魔尊。

  方才谢忱山便是察觉到有异动,方才瞬间止住了与师父的打闹直接落了地。

  待谢忱山看到那副诡谲的场景,却淡定得仿佛这不过是一桩小事。

  他随手把小光头塞给了赵客松抱着,然后踱步到了魔尊的身前,漫不经意地伸出手去,把那根仍然停留在胸口的触须给拔了出来,面不改色地把伤口抹在了一处。

  如同先前无数次一般,那豁开的伤势对魔尊来说压根算不上什么,轻易就被谢忱山的举止给抹上了。

  魔尊,人是不会轻易就这么扒开自己的胸膛的。

  谢忱山平静地说道:会死。

  魔尊愣愣低头,看了那已经愈合的缝隙片刻,才道:哦。

  谢忱山又说道:这时候说我知道了,会更合适些。

  于是,魔尊便道:魔尊,知道了。

  在他们的身后,赵客松抱着小方丈呆呆地看着他们互动。

  住持方丈对于自己被换了一个位置并没有任何不满,相反还戳了戳挤在他隔壁的鸮脑袋,淡笑着说道:傻了吧唧的孩子,在怀疑些什么呢?

  赵客松呆呆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小孩。

  单薄的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有些委屈地说道:华光寺,不是,降妖除魔的地方吗?

  为何大师和那头魔物的关系,看起来越来越不错了?

  为何进门来,反倒是方丈和无灯大师斗起法来,反而无人关注那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魔物?

  小光头笑得更开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