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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又被别的门派挖走了第52节(2 / 2)

  “可我,逃婚了……”

  楚辞愕然:“逃婚?”

  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你不想嫁给陈氏少主?”

  柳怜心轻轻点了点头:“正说如此,若不是爹爹被逼,我又怎会……”

  她为难地抿了抿唇,哽咽道:“我原本……早就订婚了啊。”

  “我……我早就与一人有约,爹爹他知道的,聘礼都收了,可他,可他却还是……”

  “怎会如此,陈家怎么会这样!”

  柳怜心摇头:“没用,若是有用,早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今日试妆后,我从院子里爬墙而出,多亏了冬香,我的出逃没能打草惊蛇……可刚出了这巷子,便被一个姑娘缠住了,那姑娘非说我冲撞了她,可我并没有,和她争论时,便觉得闻到了一股异香,接着,我便躺在这里了,冬香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哪种异香?”

  柳怜心正思索着,突然开始恐惧地颤抖起来,她猛地抓紧了楚辞的胳膊,尖声道:“又,又来了!”

  一阵异样的香味传入了鼻中,似百花盛开,似缠绵欢好,似生离死别。

  迷人、沉醉。

  沁人心脾。

  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楚辞依稀听到了一声轻笑:“抓到你了。”

  ? 51、冒牌小姐

  “姑娘, 姑娘快醒醒!”

  “姑娘!”

  是谁在说话?

  楚辞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床榻之上。满室通红,挂满了艳丽的帷帐, 就连窗子上都贴着喜庆的红色窗纸。屋内摆设精致雅致,非寻常人家所有。

  眼前是一个圆脸的小丫鬟,梳着双髻丫鬟头, 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看着十分灵动。

  见楚辞醒了,丫鬟又惊又喜:“姑娘,你终于醒了。”

  楚辞扶着腰艰难地坐了起来:“你是……”

  那丫鬟急忙将楚辞搀扶了一把, 眉眼中全是焦急:“姑娘, 我……”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作势便要磕头:“姑娘, 求您, 求您告诉我小姐的下落吧!”

  小姐?

  楚辞渐渐拧起了眉:“你是柳怜心的丫鬟?”

  那丫鬟哭出了声:“是我,是我,奴婢是冬香。”

  冬香?

  想起来了, 正是柳怜心的贴身丫鬟。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柳府吗?刚才她不是还在和柳怜心在一起吗,她只记得自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便失去了意识, 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辞揉着太阳穴:“你别急,你先告诉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小姐呢?”

  冬香焦虑道:“奴婢不知道, 只知道小姐在我掩护下逃出府后, 我便按照原计划守在院子里, 装作无事发生。昨晚我突然想起来,小姐翻墙时把那帕子落在了墙边,便赶紧去寻,却发现姑娘您在院外的墙边上睡着,旁边还落着小姐的嫁衣,我也不敢声张,只敢遮住了姑娘的脸,偷偷摸摸地挪了回来。”

  “我……我也失了分寸,还请姑娘告诉我们家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她到底有没有事……”

  楚辞强忍着头疼道:“我原本要去陈府,却好似进了鬼域,怎么也出不去,在那巷子里遇见了你家小姐,我们还说了话……”

  “小姐她有没有事?”

  “她没什么事,只是当时受了惊吓,情绪很不稳定。她说自己逃出府后闻到了一股异香,这才被困在那里的。”

  冬香一听,又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小姐……小姐……”

  “小姐一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小姐本来就命苦,夫人走后老爷又续了弦,新夫人怎么都看小姐不顺眼,整日在老爷耳边吹耳旁风,终于如她所愿把小姐嫁出去了。可怜我们小姐,原本订的婚约一概不算数,现在又不知道身在何处受苦了……”

  楚辞听得头疼,才知道这柳小姐原本是坞都的名门望族,母亲也是金陵名声在外的才女。可惜那柳大人管不住自己,趁着柳夫人孕期便在外拈花惹草,还让外室有了身孕。柳夫人痛急攻心,难产诞下这柳小姐后便撒手人寰。

  柳怜心彻底成了个没有娘的孩子,好在她外祖母怜惜,将柳怜心接到了金陵亲自扶养,这才让柳怜心度过了一段还算轻松的时期。

  这柳怜心原本在金陵无忧无虑,认识了谢家的公子——谢启安。谢家一脉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屡次立下汗马功劳,谢启安虽为旁系,但也跟随众位叔父征战沙场,是金陵无人不知的谢副将军。两人情投意合,谢家都将那聘礼下到了柳府,原本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可惜好景不长,柳怜心及笄后,那养在外室的新夫人上了位,彻底坐实了柳夫人一位。柳怜心的外祖母一死,再也无人给她撑腰,加上谢家没落,因为得罪小人,直系一脉满门抄斩,谢启安虽活着,但是被今上责罚,前往漠北镇守边关。这才被柳大人接回了坞都,重新与陈家订了婚事。

  原本没了母亲便已经凄惨无比了,婚事被毁不算,还被继母算计嫁给了坞都最不成器的纨绔子弟。

  “小姐说了……她与谢公子有约,断然不肯爽约,即便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与他在一起……”

  楚辞越听越气,那怒火却被这深宅大院里的算计凉了心,她怔怔坐在床榻上,看着满屋通红的喜庆。

  柳怜心,你可曾满怀期待,一心只想嫁与意中人。

  柳怜心,你可曾幻想红烛帐暖,与他共剪灯花?

  柳怜心,你可曾拥有过短暂的希望,后来却又淹溺于无尽的绝望中?

  她渐渐冷静下来,扣住了冬香的肩膀:“现在是什么时辰,距离成婚还有多久?”

  冬香擦了擦泪:“现在已是丑时,今天一早便要成婚了。”

  已经是第二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