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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然后我好不容易在网上搜到了《印象国乐》完整版的现场录音,翻来覆去听了很多很多遍,真是太好听了!

  放个链接在微博里哈,大家喜欢的话可以听一下,太棒了!给我们传统民乐打国际长途电话!打爆!!!

  第94章 画壁

  元阙盯着那几个女子看了一阵, 便发现当她们化为一堆彩色的宝石粉末掉落在地之后, 远处便会有另一团粉末飘飘悠悠地过来补上, 一边飘那一团粉末就一边在空中变幻组合,各个颜色自行排列调和, 慢慢显出一个人形。

  因此元阙还不忘与织萝玩笑道:“姑娘你看, 她们这凝砂成画, 却比舞线成画有意思。”

  织萝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了。许是后来还觉得不解气, 回手将红线一甩, “啪”的一声打到元阙面上, 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恰在嘴边。

  元阙比连镜不知眼色好了多少倍,当然知道是织萝生气了, 连忙闭嘴不再提起。只是不一会, 又不由得一喜——从前织萝不过就噎他几句,克制的很, 如今都好直接动手了,几乎是没考虑过失礼或是开罪人的,这说明织萝与他更亲密了不把他当外人啊!

  啧,好兆头啊!

  于是元阙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连一路打杀那些烦死人的颜料精也不觉得十分讨厌了。

  杀虽杀不尽, 但要从那一群法力低微明显灵智也不甚高明的精魅的包围中脱身却还是十分容易的。

  当然,这一行人被冲撞得七零八落,最后一块走脱的只有织萝和元阙二人而已。

  “是救还是先找到这些东西的来处?”元阙指了指那些一边攻击一边奏乐的女子。

  织萝站在原地看了一阵, 一双凤目不自觉地眯了起来。然后她叫元阙,“你看,围着珞儿的是两个,合勒三个,归靡六个,承华九个,顾昭……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七八个都是围着顾昭在转,大师不过是为了保护顾昭而被附带进去的。”

  一听她提到玄咫,元阙就有些紧张,“所以?”

  “你看我们现在已经脱离那边了,也没人来追,说明这一群东西原不是冲着你我来的,甚至不是冲着玄咫。那么剩下的五个人,总有一个……是格外地欠揍。”织萝托腮,认真地道。

  这话说得,难道不是你比较欠揍?元阙有些无语。

  那厢织萝却当机立断地道:“快走!”

  真的就这么走啦?玄咫是无辜的就不要啦?元阙在心里问着,不敢出声。

  织萝一边向着那些彩色粉末飞来之处拔足疾奔一边解释道:“趁着还有靶子在这儿顶着,赶紧破了这邪术才是。”

  “好!”既然她自己都不提,元阙自然乐得装傻,连忙跟了上去。

  顺着踪迹追过去倒是容易,但织萝与元阙是逆着粉末的来处追溯,要那边杀一个这边才能隔阵子飘出一个,追起来并不是那么地容易。二人找错了几次,才终于七拐八绕到了一处石窟前。

  戈壁沙漠中的石头极易被风化,因而他们在敦煌城中见到的石头大多都是十分粗粝的。但这一处石窟却又不同,连外头墙体的石头都十分光滑,隐隐泛着光良,似乎用的是品相不好的玉石堆砌而成。

  虽然品相不好,终归也是玉石,不是那么易得。能弄到这么许多玉石并砌出一个石窟,可见是倾注了多少财力物力与人力的。

  这石窟里有什么呢?

  织萝刚想拉元阙进去,忽听里头有人厉声道:“什么人在外头?”

  有人?说着是一座废城,但一日之内竟接连在此见了许多“人”,倒真是有意思了。

  织萝正要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与里头那人打个照面,但一个拐角处却忽然走出一个身形纤细的黄衫女子,怯生生地道:“城主,是我,阿阑。”

  原来说的是她。于是织萝又示意元阙站了回去,静观其变。

  石窟里头的人沉默片刻,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此处的?来此做什么?”

  “是陆公子叫奴来此找城主的,说是月氏王求见。”外头那黄衣女子轻声道。

  “不见!”里头那人有些暴躁地打断,“告诉陆展白,如今我们敦煌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需要外人来可怜。谁知道那摩罗安的什么心!”

  这却是什么意思?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敦煌早已破城,难道还有什么可以垂死挣扎的余地?

  这话说的不中听,若是传回去几乎就是当面打脸了,黄衣女子知道不能轻易传,只是站在石窟外,扭着衣带不说话。

  许是石窟中的人没听到人离去的脚步声,有些奇怪,问道:“你还在外头做什么?”

  黄衣女子小心翼翼地道:“听说城主忙了一日,奴送了些茶水点心来……”

  又是一阵沉默,那石窟的大门却轰然洞开,然后里头的人道:“你先进来吧。”黄衣女子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拎着自己一直抓得紧紧的篮子走了进去。

  眼下正是个好机会,此时不去更待何时?织萝使了个眼色,拽着元阙一阵疾奔,跟着黄衣女子便进了石窟。

  石窟里头自然不比日头底下光亮,仅点了急盏油灯照明。借着灯光,元阙看清了墙上的模样,连忙捂住嘴,好一阵,才拉了拉织萝的袖子,“姑娘你快看!”

  织萝闻声去看,也大吃一惊。

  灯光映亮的一处地方,墙上用墨线勾勒出飘逸流畅的形状,还有浓郁的颜料填充的大块图案。这颜料大约是刚上上去,还有些湿润,颜色有些偏深。

  抬头往上看去,那一处的颜料大概是干了,显出应有的颜色。织萝猜也知道,这用在墙上的并不是普通的颜料,而是用宝石研磨淘澄再熬煮阴干的矿石粉,在烛火的照耀下隐隐泛着荧光。

  退开几步看,织萝与元阙才看清原来他们方才所站之处的墙面上绘着的是一个女子,打扮与先前他们在外头所见的一般无二,这一个手上捧的事一把芦笙。

  这画像与真人等高,所以织萝与元阙望过去之时,就仿佛是在与一个女子对视一般。

  那一双眼睛的眼白大约用的是白玉,眼珠则是黑曜,看上去熠熠生辉。

  大约是察觉到了旁人的目光,那副画像忽然对着二人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声响起,织萝与元阙都不由得心道要遭,但仔细一听,却又并不是对方——哦,原来是那个姑娘。

  “怎么,不好看么?”先前在石窟里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