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所做的一切，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都被全盘否定了。

  墨白有些委屈，明明他做的是封淮所希望的，为什么封淮就一点都不领情。

  他只身闯入军营说服那些人领兵攻进皇城，让离国陷入混乱，他明明是在向封淮证明自己。

  手被人挣开，他就揪住人的衣角，死死地不松手。

  完全不知道墨白干了什么全靠猜的封淮：……

  “朕信皇后，但是皇后身边的人太危险，朕想知道皇后打算如何。”穆离的视线罗渽民某处衣角，语气听不出来起伏。

  “我会让他走。”封淮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他说完就看向墨白，眼神平静，“你走吧。”

  墨白睁大眼睛。

  最终还是被封淮的一句“你太乱来了”打击得失魂落魄。

  【诶？为什么一定要他走？】

  “墨白不能死。”

  系统似懂非懂，【原来是为了他好，不愧是亲爱的！】

  “至少现在不能死。”

  封淮其实对离国皇族的实力了解得并不多，他只明白，妖类确实比普通人强大，却并可能真的一手遮天。

  穆离不愿轻易得罪一个修真者，不代表他会对一只妖有所顾忌。

  如果可以，穆离能够毫不犹豫地杀死墨白，可墨白不能死，只有墨白不能，所以他必须安全离开。

  所以蠢狐狸就算难得聪明了一次也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蠢，墨白走了，甚至是带着满心自卑垂着头离开的。

  他以为这次确实是被封淮嫌恶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封淮用如此不耐烦的语气说话。

  殊不知封淮这一举动真正激怒的是寝宫内的另一个人。

  “你就这么护着他，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穆离逼近封淮，看着对方下意识避开的动作。再也掩藏不住内心的妒意。

  对面的少年眼中一片清明，那其中并没有他的影子。

  “你既然这么在乎这只狐狸，还能和一个修真者纠缠不清，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就像掩盖了太久太久突然曝光在尘埃下所有混乱不堪的情绪。

  “明明，我才是最早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