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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乔景熙其实一直有些战战兢兢,生怕宴巡和自己在一起后又被温之淮打击报复。

  不过乔景熙和宴巡这边太太平平没什么特殊的事发生,温之淮,不,或者说整个温家却开始渐渐倒大霉。

  在温之淮被拘留的这几天里,乔景熙送去检测的那杯奶茶果然被查出有问题,里面添加了一种新型致幻剂,恰好是刑警在通缉的新型不法药物,他们本来就在追查药物的来源,当检测中心查出了奶茶里的药物成分后,就有刑警来找乔景熙取证。

  乔景熙自然是将之前录下的音频等证据全部交给了警方。

  于是警察很快顺着线索查到了温家,连带着挖出了不少温家的地下产业,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能培养出温之淮、温之芮这种视法律为无物的子孙,温家自然是干净不到哪里去,顺藤摸瓜下去简直一查一个准。在此过程中,警方甚至挖掘出澜庭公寓的失火案,背后也有温家操控的痕迹。

  温之淮可能这辈子都没想到,他拘留才刚结束,转头就要面临更严重的牢狱之灾。

  第40章 怀疑

  乔景熙对温家的这个发展感到目瞪口呆。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做的梦究竟是不是真的了, 小说中那个为所欲为的变态A竟然要去蹲监狱了?!

  这个发展实在令人始料未及。

  回想起来,最初引得警方去彻查温家的竟然就是自己送去检测的那杯奶茶?

  蝴蝶振翅能引起飓风,一杯奶茶能让温家栽个大跟头。

  要不是温家在这个时候出了纰漏, 分散了精力,没能彻底将澜庭公寓火灾的线索抹消,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查到温之淮头上。

  纵火与之前的跟踪偷拍不同,这完全是危害重大的刑事案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拘留几天就轻飘飘揭过, 主犯被关押时间至少是按年算的,具体要坐几年牢,还要看法院那边怎么判决。

  乔景熙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后怕。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温之淮进去后, 温家应该无暇再找他或是宴巡的麻烦,后怕的是,这么丧心病狂的纵火事件竟然真是温之淮干的,纵火容易, 但火势根本不是人为能控制的,一个不慎就会葬送周围无辜之人的性命,可温之淮竟然毫不在意。

  幸而这次火势扑灭得早没有造成什么伤亡

  得知这个消息后, 乔景熙立刻在回去的路上买了个蛋糕庆祝。

  不过这天乔景熙和宴巡没有再去酒店, 澜庭公寓的电路已经修好了, 比预想中快了一点,所以他们又搬了回去。

  晚餐是宴巡做了两道菜, 加上这个蛋糕,不算很丰盛,却也足够两人吃了,简单中有一种家的温馨。

  吃完晚餐后,他们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消食, 但看着看着,不知怎么两人就坐得越来越近,然后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起。

  Alpha与Omega之间的天生吸引真的令人上头,特别是在开过荤之后,那种美妙的感觉实在令人难以自持,有时候一个拥抱,一个触碰,甚至一个眼神都能撩拨起欲望,下一刻,便拥吻在了一起。

  宴巡将乔景熙抱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唇舌交缠间,空气中的热度不断攀升。

  正当他想将人抱起来去卧室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满室的暧昧。

  乔景熙怔了一下,随即推了一把宴巡,起身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接通之后,乔景熙才知道是温之淮的律师打来的电话,说是温之淮想见他一面,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他谈谈,希望乔景熙能去一趟拘留所。

  乔景熙有些诧异,温之淮见他究竟是想做什么?

  之前温之淮找他是希望他签署谅解协议,但这次温之淮犯的是刑事案件,就算签谅解协议也没用,坐牢是一定的了。

  律师在电话里没有细说温之淮找他的原因,只是代为转告。

  挂断电话后,乔景熙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就将事情告诉了宴巡:不知道温之淮找我想做什么?我不太想见他,但又有点好奇。

  宴巡沉吟了一下,说: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天意?

  什么天意?乔景熙问。

  如果你明天可以十点前起床,就过去一趟,如果不能,就算了?宴巡建议。

  十点?为什么我明天会那么晚起床?乔景熙有些不解,这几天没什么事,他上课格外勤奋,基本都没缺席过,每天都在七点前就起床了。

  宴巡一把抱住他往卧室里走:因为明天是周末。

  乔景熙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再次忍不住变得通红。

  宴巡看到心里痒痒,将Omega放到床上后,附身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嘴唇一点点移到他的鼻梁、鼻尖,又精准地捕获住那双柔软的嘴唇。

  乔景熙伸手搂住宴巡的脖子,有些紧张又有些笨拙地回应着他。

  不得不说,乔景熙这些天已经发现了自己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没什么天赋的事实,主动时不是咬破了宴巡的嘴唇,就是磕到了他的牙齿,总算笨手笨脚不得要领的样子,如果这有考试评分,他估计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唯一会挂掉的一门功课。

  所以他现在学乖了,为了避免事故频发,干脆将主动权都交给了宴巡,自己顶多稍微辅助一下,大部分时间躺着享受就好,可谓特别省心省力了。

  一夜缠绵。

  但或许是因为最近的生物钟养成了习惯,乔景熙醒来时只有八点多。

  因为昨晚的约定,乔景熙还是准备去拘留所见温之淮一面,当然,宴巡也和他一起去了。

  与上回见面时的气定神闲不同,时隔数日,再次见到温之淮时,竟发现他整个人都变得憔悴落魄起来,他脸色依然很苍白,但似乎没睡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上去竟带着几分可怖。

  不是我做的!火灾的事与我无关!我是被陷害的!一见到乔景熙,温之淮就忍不住说,我没有想要放火,这件事根本不是我做的!

  乔景熙怔了一下,随即冷笑两声:算了吧,你别装了,都证据确凿了,否则你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不是你还能是谁?

  那些证据是捏造出来的,不是真的!那笔钱虽然是从我账户上走的,但我完全不知情!我的助理被买通了!那些钱是他私自划走的!以前的事情我认了!那确实是我做的,但这一次,我不会认罪,我是被陷害的!温之淮情绪激动道。

  乔景熙被他癫狂的模样吓了一跳,一时间有些弄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温之淮是被陷害的又怎么样?那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得罪了人,他只能自求多福、积极自救,难道还指望自己以德报怨,想办法把他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