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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1 / 2)





  盛若溪小姐,我是严珑。我丈夫是时衍淮。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一个小时后在某某咖啡店见面。我有关于时希明的事情和你说。我不是时家用来对付你和时希明的人,请你放心。

  这条短信,来的突然,写的清楚。盛若溪倒是知道严珑这个人。严珑父亲早逝,母亲当家。母亲创办了一家婚庆公司,规模颇大,专门为圈内人举行豪华订制婚礼。严珑这人,她倒是没见过,不过听人说这个女人为人十分低调,嫁进时家后低眉顺眼的,把儿媳妇这个职责做得很好的。只可惜她的婆婆是赖静云那样的,所以估计她进了时家,也不会幸福到哪里去。

  她还听说严珑嫁进时家好几年没有怀孕,所以这日子想必过得越发辛苦。

  原本这些事和盛若溪无关,她不过是听那么一耳朵而已。但现在严珑要跟她谈时希明,她就不得不冒险赴约。

  严珑指定的咖啡店距离盛若溪的家有二十公里,等她打车过去的时候,基本已经快打烊了。

  所以里面没什么人,她戴着口罩快速走进去。

  严珑在最里面的包间等她。

  盛若溪一进去,严珑便站了起来,面色颇为紧张,她喊了一声盛小姐。

  盛若溪取下口罩,坐下来。

  严珑的脸色不太好。再怎么说她也是时家的少奶奶,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做,怎么熬得跟黄脸婆似的,整个人精神气都熬没了。

  盛若溪不动声色地笑道:“严小姐,我们开门见山吧。有什么事你想说,请你直说。”

  严珑挤出一个笑,“盛小姐,你和时希明是在谈恋爱吗?”

  盛若溪:“你让我来是想问这个问题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

  严珑赶紧摆手,“对不起。我只是在想,要是他和你无关,他的死活自然也和你无关。那我就找错人了。”

  盛若溪一惊,“什么死活,你说清楚!”

  严珑低声道:“既然你肯来,说明时希明对你来说是重要的人,那我就算找对人了。”

  盛若溪不吭声,定定看着她。

  突然严珑捂着脸呜呜哭起来,“盛小姐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什么日子。我没有朋友,就连我妈那里我也不敢讲。”

  盛若溪缓声道:“那你就跟我说说。看我能帮你什么!”

  严珑抽噎了一声,“时希明回国后,我公公婆婆老公小姑全疯了。他们天天在琢磨怎么样才能赶走时希明。前几天董事会上,时希明突然走进会场,用占绝对比例的股权解除了我公公董事长的职位。当着他们的面,把时光集团给夺走了。当场我公公晕倒,婆婆气哭,我老公摔了杯子。他们回来后又把家里打砸了一遍。我婆婆找不到发泄出口,就说我是个丧门星,自从我嫁进时家,家里就开始倒霉……”

  说到这里她哭得更厉害了。

  盛若溪拽了张纸巾递给她。

  严珑说了声谢谢,“这几天时家的那些长辈们都上门来逼宫,说既然我公公丧失了控制权,那就是个无用人。顶着时家的姓,干对不起时家的事,要把他赶出时家,把他从家谱上剔除出去。”

  盛若溪皱起眉头,时希明这才回来几天,这一步步走得又狠又快。

  “我公公婆婆老公肯定都不同意,把那些长辈们打出去,天天窝在家里想招数对付时希明,这次可就不是说要赶他回国,而是要置他于死地!”严珑放低声音,一字一字地说。

  盛若溪的手指蜷缩起来,所以严珑不敢直接去找时希明告密,而是通过她间接状告时希明。

  严珑突然冷笑一声,“盛小姐,你肯定在想,这样的老公,这样的家人,你为什幺嫁过去,不知死活地跳火坑?”

  盛若溪看着她。

  严珑仰脸苦笑,“我爸爸去世后,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她是女强人,凭借自己的实力创办了知名的婚庆公司。但她不知足,她需要更多的支援资金,更多的实力。她用尽办法,让我婆婆看上我,我老公看上我,这样她就可以顶着时家亲家的名号,进入这个圈子。对她再婚,对她的公司都百利而无一害。而这件事情,唯一的受害者是我。”

  盛若溪定定道:“严小姐,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严珑冷笑一声,“我当然要离开。但在离开前,我不能让这些人好过。你知道吗?我婆婆嫌弃我不能生孩子,竟然亲自上前给我老公安排女人。还说如果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这孩子会进时家门,我要当那个野种的母亲。”

  盛若溪大惊,这赖静云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不能忍受!”严珑气得浑身发抖,“盛小姐,他们这家人是魔鬼,是禽兽。他们除了对我这样外,还在密谋如何杀死时希明……我偷听到的。”

  盛若溪一下子慌了,“你说什么?”

  严珑:“他们以为我就是个木桩子,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敢做。可我不到30岁,我不能被他们拉着下水。”

  她凑前,低声道:“四年前,他们曾经派人在法国、杀过一次时希明。时希明诈死,躲过一劫。”

  盛若溪一阵恍惚。

  四年前,她去法国参加电影节。多年不曾出现的时希明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了酒店大堂。她不敢置信,不敢相认,还是时希明看见她,急急朝她走去。

  当时,法国是冬天,冷得要死。时希明一身风衣,身材修长,气质凌冽,关键是他没有再坐轮椅。

  时希明见到她第一句话说的是:“若溪,法国这几天降温,你穿得太少了。”

  说完,他握住了她的手。熟稔的就好比他从未离开似的。

  他不再是当年坐轮椅的少年,她也不再是为他的离开嚎啕大哭不吃不喝最后得了暴食症的少女。

  盛若溪什么都说不出来,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时希明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若溪,不哭。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当天是电影节红毯的头一天。盛若溪不忙,时希明无事。又因盛若溪得了最佳女主角入围奖,外面的记着多如牛毛,她不好出去露面。所以久别重逢的两人就躲在酒店房间叙旧。

  叙旧这种事,尤其对于两个曾经有着浓浓情愫的人来说,是件甜蜜心酸又不可控制的事情。随后,两人情不自禁地搂在了一起。

  结果,等盛若溪醒来之后发现时希明已经不在了。他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一样,凭空出现,又无声消失。

  她吓坏了,推门出去找云驰。哭得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云驰赶紧带着她四处寻找时希明。结果听客房服务员说有人跳楼。然后两人看到殡仪车来了,一个人蒙着白布被抬进了进去。后来云驰打听到,跳楼的人是个东方面孔,叫时希明。

  这么玄幻的事情就这么发生在了盛若溪的身上。她无法接受,几乎崩溃。鬼知道她是怎么坚持参加电影节红毯,怎么听到自己获奖的消息后还能笑出来,鬼知道她如何撑着身体走上台去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感谢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