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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1 / 2)





  哪知傅允痕不但不躲,还用软翘的肉蹭了两下,眼睛黑沉如玉,直勾勾地盯着清远,打的什么主意显而易见。

  清远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他伸手在腰下的某处轻轻一按,傅允痕脸上一白,闷哼一声,卸了力气一样趴在他怀里。

  虽然没有明说,但清远脸上表情很明显:就这样还敢蹭?

  傅允痕睨了他一眼,偏过头露出的脖颈白皙如玉,低头含住了他手指,湿软灵活的舌尖卷过指间,再慢慢地吐出来,修长的手指上亮晶晶的水润一片,还有一条暧昧的银丝连着粉红的舌尖。

  清远耳尖一热,烫到了一般缩回手,你赶紧睡。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事了。

  傅允痕轻哼了一声,视线轻飘飘地落到他耳尖,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扭扭捏捏的。

  清远:

  我家道侣还是这般热情,让人招架不住。

  他无言地将人抱住放到床上,再盖上一条薄毯,用手轻轻地拍着他背,声音低沉温柔,傅允痕,晚安

  第二天早晨,两人开着车去父母家,清父清母住在地方绿化很好,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他们与邻居隔着很远的距离,独栋的一方中式庭院遗世独立,门前是几株桃花树,院中多木质结构,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踏进了圆形拱门里,像是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远远地看到清父清母在门口迎接,傅允痕手心不断地出汗,他僵硬着被清远从车上牵出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到清远父母面前的,只慢慢开口,叔叔阿姨好

  看清他面容,清母一怔,旋即被她飞快地掩饰过去,这就是小傅吧,快进来,阿姨总听清远提起你。

  清父看起来有些严肃,深邃的眸子在他面上停留几秒,再不动声色地移开。

  傅允痕坐到沙发上,他腰挺的笔直,手掌搭在双腿膝盖上,坐姿端端正正。

  清母陪他说了一会话,清父不太擅长这种场合,坐了一会就起身去了书房,客厅里留下的只有清远、清母、和傅允痕三人。

  清远看着自家道侣这副模样还有些想笑,魔尊贺楼明肆意妄为,哪有像这样怂成鹌鹑的时候,问什么答什么,其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拘束又十分有礼貌。

  桌上摆的草莓鲜艳欲滴,是今早刚送来的,清远选了一个最大的递到他道侣嘴边,眼里有丝丝笑意,给,这个最好看

  傅允痕可能是有些紧张,两手捧着水杯,连颗水果都不敢拿。

  傅允痕张嘴欲咬,又飞快地伸出手接住,谢谢,我自己来清远母亲还在一旁坐着,他不敢表现太亲密。

  伸手时杯子没拿好,脱手摔在地上,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当啷一声碎了一地。

  他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被黄瓜吓到的猫咪,膝盖与桌子相触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傅允痕都没觉察到痛。

  清远坐在他旁边,眉心微皱,伸出手给他揉膝盖,傅允痕向后缩了缩腿,不用揉,我不疼

  怎么能不疼,那么大一声响他伸手就要挽起裤子查看,被傅允痕死死按住手,头摇的像拨浪鼓, 不疼不疼真不疼,你别看了

  撞到那也就是响声大,真没觉得疼,小时候也是这样,膝盖莫名其妙的出现青紫,什么时候磕的碰的都不知道。

  真不疼?清远狐疑。

  不疼

  他方才作罢,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傅允痕,自己挽起袖子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点一点拾好,又用袋子装好,上面写上碎玻璃三个字,起身去扔到厨房。

  清远这一走,硕大的客厅就剩下了傅允痕与清母,清母气质淡雅温和,岁月在她脸上没留下多少痕迹,只是举手投足间知性优雅的气质让人明白她不是个小姑娘了。

  傅允痕正规规矩矩地和清母说着话,门口进来了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只狸花猫,对清母笑着说,太太,找到猫了,在鱼池那趴着呢

  说着,目光转到傅允痕身上,神色惊讶像是见了鬼,她脱口道,小贺少爷?

  小贺少爷不是多年前就已经走了吗?怎么突然见到了出现到了这里?

  傅允痕握着杯沿的手蓦地收紧,手上青筋绷起,又一寸寸地消失,只是一双眼睛沉的厉害,连光都照不进去。

  清母脸色徒然一变,林姨匆忙掩饰道,呦,太太,我现在年纪大了脑子也糊涂了,总记不住名,就一天天的乱叫。

  她勉强笑道,这就是少爷的爱人吧,他眼光和先生一样好。

  傅允痕所有的情绪都被唇角的弧度掩饰住,仿佛真的相信了林姨蹩脚的话语。

  清远从厨房里出来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客厅中三个人神色皆如常,傅允痕抬头冲他轻轻笑了笑,清远看着觉得还笑地挺好看的。

  午饭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坐了一会,一家人吃了饭,临走前清母包给了傅允痕一个大红包。

  她看着面前少年的面容,眼中有复杂一闪而过,温声开口,小傅,清远很喜欢你,叔叔和阿姨也都很喜欢你,以后你要常来家里玩。

  她转头看向儿子,清远,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小傅,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听到没有?

  不是,怎么突然就语重心长起来,他能想什么其他的事?

  清远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乖乖应着,我知道。

  清母目送着儿子离开,瘫坐在了沙发上,柔嫩的手指头疼地揉着眉心,瞥见了面无表情的清父,虚弱开口,你看见那孩子的脸了?

  清父冷淡地应了一声,自己给妻子捏起了肩膀。

  清母推开他,在客厅犹如困兽般的来回踱步,不行,我要给清远好好说说

  清父道,两人现在还在一起。

  言下之意,得重新找个时间。

  让清母担心的儿子此时却感觉十分良好,带傅允痕十分顺遂的见了家长,氛围和谐且愉快,清远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觉得这个世界安抚地还算顺利。

  浴室里面,白色的雾气慢慢地向上升腾,它们半隐半现地掩住傅允痕的眉眼,让他看起来神色晦暗不明。

  一支苍白骨感的手掌覆着镜子,傅允痕看着镜子中面带微笑的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脸颊,轻柔的像是爱抚情人。

  他闭着眼,慢慢地回想着一切。

  此时他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个沉浸在过往中,心思柔软,另一个却仿佛跳出□□,细细的避开那些甜蜜的记忆,冷眼的一寸一寸的审视着。

  贺楼明,我找到你了。

  我想追求你

  一个前任

  他走了

  清远贺楼明

  贺楼明你别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