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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重逢

  清家的那座中式庭院里,夜间仍是灯火通明。

  清母看着阔别两年的儿子,给他一个轻轻地拥抱,终于回家了,她仍旧是那副优雅知性的模样,仔细看了一会清远后道,瘦了,今后要给你仔细补回来。

  清远不由得摸了摸脸,还好吧,主要是饮食习惯不同,他又比较挑,平时忙起来了也没人督促着吃饭,有时喝些酒了,也不觉得饿,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清父情绪内敛,只是无言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中闪过笑意,干的不错!

  清远默了默,自己也觉得不错,主要是没破产,就很好。

  桌上清母和林姨准备了一些蔬菜,热气腾腾的火锅架起,华国已经到了冬季,几天前还下了场小雪,翻腾的浓汤冒出来的热气驱散了寒冷,屋里暖意融融。

  清父与儿子碰了下杯,之后有什么打算?还在那位置上干下去还是换一个?

  清远轻轻晃了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送到唇边抿了一口,酒精入喉,激起轻微的刺激感,他回答说,先歇一歇,明年再说工作的事。

  清母瞥了一眼清父,清父摸了摸鼻子没再开口。

  她温柔的看着儿子,你是该好好歇歇了,别一天想着工作的事情,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一顿饭也已经吃到了最后,清母在清水锅里煮了些肉,放到猫碗里端给狸花吃。

  那只虎皮狸花猫已经三岁了,绿色的杏核眼闪亮,身上皮毛被养的油光水滑,它吃完了肉轻巧地跳到了清母怀里,伸出爪爪抱着清母的胳膊,蹭着清母喵喵地叫。

  清远看了看,伸手摸了摸猫头,手下触感温软光滑,在猫咪伸肉垫拍他的前一刻收回手,笑着开口,它还喜欢搂人胳膊。

  清母低头捏了捏白手套的肉垫,宠溺的笑容中带着无奈,它当初在外面流浪,我将它捡回来后就喜欢搂着我了。

  她轻声道,它怕我抛弃它,一直很懂事。

  清远原本唇边的笑意淡了下来,玻璃杯中琥珀色液体被一饮而尽,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思绪,视线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收拾好残局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夜很快过去。

  清吧

  上午十一点,才正式开门。

  吧台调酒师和小弟子一个一个地擦着杯子,小弟子边干活边偷瞄不远处的男人,压低了声音悄悄开口,师父师父,你看那人是不是来追求老板的啊?

  清吧的老板风姿绰约,多少二世祖开着豪车高调追求,可老板愣是心如止水,问就几个字:爱钱,不谈感情。

  可要说爱钱,追求她的不乏多金帅气的,一晚上消费几万的大有人在,也没见她和谁在一起。

  调酒师穿着西装小马甲,认真地冲洗着盎司杯,闻言连头都未抬,你说是就是吧。

  一颗浓浓的八卦心不甘就这样熄灭,小弟子凑过去挤眉弄眼,你看看啊,那人特别好看

  什么特别好看啊?

  当然是男话说到一半,才觉察到不对,慢动作般回过头,看到了站在身后美艳的老板,小弟子挤出一个笑容,姐

  老板眯了眯眼,红唇微勾,来,告诉姐,什么特别好看?

  弱弱的指了指,就是那个男人啊,生的好看,身上还有种让人着迷的魅力。

  女人轻笑一声,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

  踩着高跟鞋款款的走过去,身姿摇曳之间就是万种风情,她轻笑一声,先生,有兴趣喝一杯吗?

  清远慢悠悠地转过头去,看清面容,两人都是一怔。

  女人有些诧异,旋即一笑,是你啊,先生

  时隔两年,依旧在记忆里准确无误的找出来。

  清远淡淡一笑,老板好

  清吧的老板,当时也是在这找到傅允痕的。

  拉开椅子坐下,女人招呼侍者上了一些酒,她将碎发拨到耳后,手中酒瓶轻轻相撞,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好久不见,先生这两年在哪?

  清远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一瓶酒,慢慢抿了一口,他唇色有些红润,修长的手指握住酒瓶缓缓放下,在兰国

  发财?

  清远:谈不上,只是被派出去工作。

  几句寒暄过后便无话了,女人百无聊赖地喝着酒,突然问道,小傅大学毕业吗?她记得当初小傅好像是大二。

  说完后,就看到了面前的男人身形一顿,而后平静地开口,我不清楚

  女人微一怔愣,而后掩饰般的低头,有些轻恼自己多嘴。

  感情的事分分合合本就是常态,更不要说这种出身优渥的男子了,他们这种人追求时大张旗鼓的追求着,三分的感情能表现出十分,喜欢时能被捧到天上,不喜欢时也是真冷酷。

  只是她还隐约记得当年那个少年冷淡倨傲的样子

  正想着,却见门口进来一位男子,她正看着,却发现他缓步来到这里,微笑着从身后轻搂住清远,他前倾了许身体,像是把清远整个人圈在了怀里,唇角勾起,姿态亲昵地开口,清远,好久不见。

  话落才慢条斯理的直起身,带着笑容开口,姐

  声音低沉,撩人的紧。

  女人眨了眨眼睛,好大一会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确认,你是小傅?

  面前的男人身子劲瘦修长,身形也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和单薄,眉目依旧漂亮,却凌厉的让人不敢直视,像是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除了那张脸,再也找不出与以往的相似之处。

  她在看时,清远也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他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人他的道侣贺楼明。

  他掩下眼中的复杂,掩饰般的抿了口酒。

  傅允痕勾着唇将他所有神色收拢进一双幽深的眼中,才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是

  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她起身将位置让开自己离去,傅允痕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他抬眼看着对面的男子,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良久,他声音轻柔的开口,清远

  微调拖得有些长,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目光着迷的注视着男人,将男人的手拉着放到唇边吻了吻指尖,声音缠绵的开口,我好想你呀

  清远闭了闭眼,而后抽出了手,慢慢的重复着,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茫然,想我?

  当然,我可是想你想的不得了。傅允痕面上笑容不变,他起身握住男人的手,将人带出了这间清吧,去了旁边的酒店。

  一进门,他便揽过清远的脖颈,吻住了男人的唇,另一只手一颗一颗的解开外套的扣子,他将人抵在门上,带着一身的侵略意味吻着他,意乱情迷之间脚步杂乱的走向床边,清远被他跌跌撞撞的压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恍惚中感到一双手摸索着解他皮带扣子。

  金属传来的声响让他清醒不少,清远有些艰难地避过他的吻,伸出双手抵住他的肩膀,他声音有些沙哑,够了,停下,傅允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