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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失踪,这是足矣引起恐慌的一件事,哪怕是个假的,但也得用他来稳住朝臣。

  霍言钰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也是他当时没有一鞭子抽过去的原因。

  净尘面色突然纠结了起来,他慢吞吞地开口,还有一个问题,奏折谁批?朝不上还可以,但奏折是一定要批的。

  霍言钰一愣,我只会批请安折。平时就写写朕知道了,朕已阅什么的,奏事折没批过。

  不说其中国事牵扯,就单那一手字他便不会,以霍言钰的脑子,实在是做不了这种极需技术含量的事。

  两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霍言钰手触上鞭子,他额上一缕发耷拉下去,无端看上去有些郁闷,而后慢慢开口,顾景会批。

  当初就顾景与清远两人成绩最为优秀,顾景又写的一手好字,要是让他模仿清远的字迹,那还是有可能。

  霍言钰平时在清远面前闹,大事上一直拎地清,此时虽然不喜欢顾景,但也并未藏着掖着。

  让清远担忧不已的宫中此时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霍言钰盯着冒牌货,顾景从仪元殿出来代他批阅奏折,净尘白日盯着朝中人,太后也是从佛寺中回来。

  她是一个极其有能力且强势的母亲,在听闻儿子失踪后仍是冷静地惊人,有条不紊地发布一条条命令,宫中日月照常一般升起。

  而清远白日基本上在马车上度过,夜晚才在沿路宅院中休息,他基本上被贺楼明全天盯着,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是不可能,但好在他也淡然冷静,偶尔与贺楼明说上一两句话。

  他本以为,这种表面平静的情况还能维持几天,直到贺楼明夜中闯进他房中这种面上的平静像是摔在地上的瓷碗,碎了个彻底。

  房中烛火幽幽,清远沐浴完毕,他穿着里衣静静地坐在榻上,案几上放着一壶梅子酿的酒,门却突然被推开,一瞬之间,寒风从外边呼啸着进来,贺楼明带着一身的寒意,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却是殷红如血。

  贺楼明舔了舔唇,一双幽潭似的眼眸静静地盯着清远,像是锁住了猎物的凶兽,目光是像看着自己的所有物,竟瞧着有些骇人。

  他唇角意味不明,只用微凉的指间沿着清远眉骨慢慢下滑,微微凑近,鼻尖索饶着淡淡的香味,幽幽的像是莲花。

  贺楼明唇齿之间缱绻,他手慢慢地滑到喉结之处,他在那凸起之处用手指打着圈,而后微微开口,清远

  语调轻幽,像是暗夜里的鬼魅,带着丝丝的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贺楼明可真坏(皱眉指指点点)

  第71章 亲密

  清远面色无波地看着他,仿佛似一潭深水,他发丝还带着湿意,那是一种温暖润泽的触感,唯独人冷的像是外边素素冰霜。

  他伸手抓住贺楼明的手指,只抬眸淡淡道,你进错房间了。

  贺楼明眼睛很亮,像是暗夜里的繁星,被攥住手指,他便用目光一寸寸地描摹,我没有进错,他的声音在这暗夜之中听起来竟然带着柔和,几乎是低喃地开口,清远

  他慢慢地凑近,气息缠绵温和,两人鼻尖相抵,是一种温馨而又亲昵的姿势,他轻轻地吻着清远的下巴,在他唇边流连,像是水一般的细腻缱绻。

  清远微微向后倾去,唇边只有细微的触感,他避开贺楼明的亲吻,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出去。

  贺楼明顿了顿,垂眸一瞬便又笑了起来,他一直在清远面前笑,身上暗沉的气息翻涌着,用力攥住清远的衣领,迫使对方看着他,怎么,不愿意?

  他勾了勾唇,我就是寂寞了,让你陪着,你也得照做。他笑容带着肆意,仿佛眼前人只是一个供他取乐的人,带着命令开口,过来,亲我。

  面色如常,实则袖子下的手紧张地蜷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等待着眼前人来亲他。

  室内燃着红色的蜡烛,在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发着暖亮的光,衬得眼前人面容润泽俊美,他一双似醉似醉的桃花眼中像是薄雾笼罩的清池,波光粼粼,温柔缱绻。

  贺楼明看着他慢慢地凑过来,微凉的唇畔缓缓地覆在他耳后,带着细密的呼吸喷洒在耳畔,他伸手环住贺楼明的腰,在耳后一点一点的亲吻着,细腻而又体贴入微。

  然后,贺楼明听到了清远有些低沉的声音,他轻声呢喃,用最柔软缠绵地声音在他耳畔开口,霍言钰

  他拥着他,亲吻着他,然后用最呢喃的语调轻声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贺楼明唇瓣颤了颤,一时之间,他眼中竟有些茫然。

  像是一只懵懂的幼犬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迷茫无措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清远。

  而后,贺楼明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他伸手环住清远的脖颈,自己去贴上了那形状优美的薄唇辗转厮磨,他动作霸道强势,毫无顾忌地探到清远口中,辗转厮磨片刻,而后用牙齿啃咬那柔软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这个吻全无温情可言,更谈不上什么温馨亲昵,他们像是彼此撕咬的兽,用力地想让对方一起疼,而后和着血腥气一同倒向了床榻。

  贺楼明机械地翻过身,他目光有近乎麻木地空洞,被人按在背上,而后从后面侵犯。

  红烛滴落,一滴一滴地聚集在镂刻着祥云图案的烛台上,宛若落了一地的血泪。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的感觉像是都消失了,继而又缓缓地回来,贺楼明慢慢从床铺上起来,他平静地看着那人起身,而后走向屏风后的浴桶之中,有水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屏风后还有袅袅地白雾升起,聚集在空中,倏而又什么都消散了。

  贺楼明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穿好方才落在地上的衣袍,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陛下不愧是陛下,持久力比象姑馆里的那些也不知好了多少。

  里面水声似乎停了一瞬,紧接着就又响了起来。

  清远洗后擦干身子,又穿上衣物,发现贺楼明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他瞳孔比那外面的夜色还要黑上几分,沾着水汽的睫毛阖下来,遮住里面所有的情绪,面上淡漠,无悲亦无喜,慢慢地扣好自己衣襟,垂目扫过凌乱的床榻,视线在掠过微微凹陷的被褥上微微一顿,哪里有着氤氲的湿痕,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他伸手覆在那一小块痕迹上面,目光中出现了一些晦涩。

  贺楼明狠戾决然,他亦是带着一种憋闷的郁气,他们像是两个刺猬,相互伤害的对方,用尖锐的刺蹭彼此血肉模糊,如此才像是终于满意了。

  清远熄灭了灯,他望着一室的暗色,心中各种情绪翻涌,却是迷迷糊糊之中做了一个梦。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所处之地云雾缭绕,山峦起伏,云蒸霞蔚之下天边金黄,磅礴而又壮美。

  而一个人站在他面前,他面容像是被云雾遮住,恍恍惚惚的,看得不真切。

  清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尾调发颤,其中暗含着紧张和希冀,小心翼翼地开口,清远,我喜欢你。

  他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那人身形颤了颤,很久都没有了声音。

  清远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心中像是被谁掐揉了一把,酸涩地喘不过气来,他抿了抿唇,冷眼看着自己离开,而后那人还注视着,他身姿高挑,风吹动身上绣着红纹的墨袍,露出一截清瘦苍白的手腕。

  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良久后清远静静开口,回去吧,他不会回来的。

  表明心意后没有什么反应,那一定是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