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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1 / 2)





  他忽然拉住她,生怕她跑了一样,“不用。”停了下,费力的呼吸了会儿,头也没回的指指不远处一个磨砂的小柜,轻声,“就在那里,有的,只有一本,你不会弄错。”

  锦年虽然心头疑惑,但也还是依言上前,那个锁有点别致,虽然没扣严实,但是想弄开还是费点功夫,于是回头又问了遍,“这个怎么弄……”看见他又合上的双眼,她小声改口,“唉?你还醒着么?”

  “我一直很清醒。”安瑞忽然掀开眼皮,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不过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锦年几乎都快被他骗过了,只听他自己又道,“对了,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好像是个男的……三更半夜的,是谁?”

  醉的连亲哥都不认识了……还清醒。

  又是一通腹诽,不过,怎么现在又想起这茬儿了,锦年耐着性子想要解释一番,然而想起些什么,心口又堵闷的厉害,干脆别过脸,闷声道,“我乐意。”

  “不行。”他反对的痛快而利落,“我不准。”

  若是放在平时,锦年大约会少女心的在他这个暧昧古怪的态度上纠结纠结,然而此刻,他霸道蛮横的态度只让她气红了眼,甚至口不择言,“凭什么,你都能跟别的女人滚床单,我打个电话也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他甚至坐起了身子,“年纪不大,胆子倒不小,你敢再说一遍?”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锦年还在置气,“还讲不讲道理了?”

  “我向来不讲道理!”

  这难道还值得炫耀么?他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锦年几乎呆住。

  “不对,你刚刚说的什么?”酒喝多了,脑袋也有点不好使,他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揉着太阳穴费力的回忆着,“你说我滚床单?”

  “你还想不承认?”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

  “你……”他如此笃定的态度,倒是让她犹疑了,“有证据么?”

  “没有。”

  锦年已经放弃和他沟通,专心收拾那个锁,待她终于弄开,也从那个柜子中拿出了那本唯一的,泛黄的,很旧的故事书,再回到他面前时,却发现他看着床的另一端微微发怔,分外安静。出于好奇,她移到他那个位置,也顺着目光忘了过去……

  心跳漏了一拍。

  “你的另一束白玫瑰,就是送给她的,对吗?”

  视野所及,是窗台处一束白色玫瑰,水珠都还没有褪尽,新鲜的很,他似乎格外钟爱这个花。

  锦年怔怔的开口询问,尽管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或许,她已经有些明白,她是他的谁。

  “对……”他还盯着那束花,表情比她还要迷茫。

  没料到,心中朦胧的设想就这样一下子得到印证,锦年心中忽然空了一块,眼角微酸,“她有那么好吗?”

  “是啊,很好。”他像是着了魔障,呢喃着,忽而又摇头,“不,不对,一点也不好,不然……她怎么会那么狠心的就丢掉我,不要我了,甚至都没有回过一次头。这么多年了,我都忘记不了那一天……她让我乖乖的,自己玩一会儿,她很快就回来,可到现在,再也没有回来。”

  话到末尾,声音已经越来越低,几乎不可分辨,锦年听不清,也无心再听,她只捕捉到那三个字——那一天。

  “是元月二十号么?”她报出一个日期。

  他却合上了眼,最后,轻轻一笑:

  “我恨这个日子。”

  ……

  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脸蛋埋在枕头里,许久,许久。锦年这才想起应该给calvin叔叔挂个电话的。

  “calvin叔叔,他已经睡下了。”锦年抱着话筒,“那,晚安咯。”

  话筒里先是一阵沉默,半晌,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小锦年,怎么了?你似乎不太开心。”

  锦年愣住,“小阿姨?怎么又是你?”

  “什么叫又是我?”臻惜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我们之前通过电话么?”

  “……”锦年没有说话,心里猜想,看来calvin叔叔说的没错,大约她是又想起来了。小阿姨的病,因为calvin叔叔害怕她担心,所以一直费尽心思的瞒着,恐怕到一直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心头苦涩,锦年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慌忙改口,“没,没有,我记错了。”

  “喔……”臻惜倒是没有追究,而是关心着自己的问题,“小锦年,怎么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锦年瘪嘴,依旧没精打采的,“有吗?”

  “他又欺负你了?”

  “没有。”锦年摇头否定,看着咫尺间沉睡的那个男人,轻轻又道,“他去欺负别人了。”

  耳畔一直平稳的呼吸有了片刻的停滞,那端,那人似是有些吃惊,只是再开口时,声音一切如常,“很难受?”

  锦年眼眶微潮,点点头,想起来他是看不见的,这才闷闷又“嗯”了声。

  “小锦年,不要哭。”她温声安慰,“来,可以和我说说情况么?”

  长年累月的辛苦挣扎,心酸甜蜜,从来没有人与她分享,仿佛一个人走夜路,心中仓皇却看不到前头的光亮,而电话那端的那人,却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心思,而且没有轻慢,没有责备,一如这么多年的温柔如水。

  忽然间,锦年觉得自己的心里变得异常温暖,从而压抑已久的委屈也就倾洪而出。

  “我不喜欢他和别人在一起。”锦年呜咽道,“有办法可以阻止吗?”

  她静默,像是在思考对策,可许久之后,也只有叹息,“听起来很难办的样子啊。”

  “一点办法也没有么?”锦年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