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祁商言嘴角扯起冷笑。

  他缓缓道，“你真够虚伪的。”

  他声音更沉了一些。

  “你要我快乐，那就把姜姜还给我，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最快乐。”

  白鸾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她自己走的。”

  这句话白鸾重复了很多次了。

  祁商言的笑意阴寒了下来，他顺着白鸾的话往下问，“姜姜为什么要离开我？她为了谁走的？”

  “赵浩楠。”白鸾应道。

  祁商言眼底是一抹讥讽。

  他当然不会相信白鸾的话，但他今天倒是还想听听这个女人能说出些什么鬼话来。

  他缓慢的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勾起了白鸾的下巴，缓慢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姜姜回来了，你可以接受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白鸾有片刻的停顿，点了点头。

  祁商言蓦然松了手。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俊脸上一片阴霾，冷声道，“你跟在撒旦身边被驯服了吧？”

  “大清亡了几百年了，小妾和封建传统一起亡了！”

  他吸了一口气，似是倦了，又似乎是不想在和白鸾说什么了。

  最后看了白鸾一眼，落下一句，“你真该洗洗脑子。”

  离开了房间。

  -

  祁商言今夜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的确是被今天的婚礼刺激到了，他反反复复的想起从前和简姜姜的点点滴滴。

  直至天明的时候，祁商言才终于不在挣扎。

  他其实在意的是白鸾说出的那个名字。

  赵浩楠。

  祁商言洗了澡连早餐都没吃，就出了门。

  张妈都才刚起来，她愣愣的在大门前看着祁商言走远了。

  一回头看到了楼梯口的白鸾。

  张妈轻声问好，“太太。”

  白鸾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脸消肿了，但祁商言没有在让她去拍戏，白鸾自己不会出门。

  -

  张妈看着白鸾上了楼，抿了抿嘴。

  晚上祁商言回来的时候又和从前一样了，十点多才回来。

  张妈在大堂里等着，但白鸾也在。

  她只能看着白鸾随着祁商言上了楼。

  好在今天祁商言去了书房。

  张妈趁着白鸾不知道哪去了的时候，敲了敲书房的门。

  祁商言声音很低，：“进。”

  “商言。”张妈连忙开门匆匆进去。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封已经有些褶皱的信放到了书桌上。

  祁商言拧眉看着这封信。

  张妈小声道，“商言，这是简小姐寄过来的，昨天就寄过来了，我没找到机会给您。”

  祁商言在听到张妈说到简小姐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就撕开了信封。

  他的脸在看完这封信时，阴沉到了极点。

  这封信恍若让祁商言看到了简姜姜委屈的小脸，看到了她被白鸾吓得不敢说话的样子。

  她一如往常先说的是她很想念祁商言，而后是担心他的情况。

  她说了很多很多，最后才用很少的笔墨说了她被一个叫赵浩楠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