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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 / 2)





  他可没吃饱,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一大碗。

  严承志叹了口气,转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又多话:你小猫胃呢?这么大的人就吃小半碗饭,尧尧都吃得比你多。

  你管我。严以南翻了个白眼,草草夹了几筷子莴笋,将碗中的饭清理干净,就想把碗丢下直接离场。

  严承志拽住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最近又在偷偷减肥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你这快一米七的个子,九十斤真的很瘦了。

  我没有。严以南的脸上满是烦躁,我是真的吃不下!

  说罢,她肚子非常不给力地发出一串咕噜声,光听声音就知她还饿着,父女俩的脸色瞬间齐刷刷地黑了。

  涂山尧小口嚼着肉,腮帮子鼓鼓的,浅棕色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着,像是一个正啃着坚果蹲在树上看猛兽角力的小松鼠。

  姨姨,小姐姐为什么明明很饿还要说吃不下?

  精卫见刚刚自己一个问题差点把尧尧的饭整不香了,也不打算欺负他,于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我听说人类之间都很团结友爱,这个小姑娘可能是觉得粮食不够,想把粮食留给父亲吃吧?

  见权威的长辈都这么盖棺定论了,涂山尧觉得自己不能旁观不管,于是有些纠结地放下饭碗,将剩下的半碗饭往前一推忍痛道:姐姐叔叔不要吵了,我这里还有饭,如果还饿的话,尧尧可以分给你们吃。

  啊?父女俩刚打算爆发的争吵瞬间熄火了,他们两人齐刷刷转头看着语出惊人的幼崽,眼神中充满了茫然。

  严承志先放开拉住严以南的手,走过去揉了揉尧尧柔软的头发,哄道:你先吃,叔叔家饭饭管够,不会亏待你和姐姐的。

  严以南松了口气,朝涂山尧丢了一个算你给力的眼神就打算开溜,结果下一秒就被严承志给叫住了:走什么走!站着,再给我吃半碗!

  严以南不情不愿地站在原地,看着严承志给她盛饭,盛了碗都快满出尖儿的米饭,忍不住问道:你管这叫半碗?

  严承志一本正经地算:就你刚刚那点,顶多算是四分之一碗,我这再给你补一半,四分之三,吃完就随便你。

  涂山尧胖乎乎的爪子托着自己的腮帮子,筷子被他夹在手指上摇摇欲坠,他插嘴道:姐姐如果不够吃,尧尧这里还有。

  严以南刚刚酝酿起来跟父亲对刚的勇气被涂山尧一打岔早就泄掉了,见一身肌肉的父亲,她就像是个打了败仗的公鸡,连头上发带的蝴蝶结都耷拉了下来,没精打采地坐了回去。

  严承志看自己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女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南南,我跟你好好说,真的别再减肥了,你小时候还能运动会冠军呢,现在让你跑个一百米你跑得动吗?

  严以南挑着小排骨,一脸无趣:我怎么就跑不动了,我们学校还要求跑八百呢。

  为什么要跑步?涂山尧唏哩呼噜吃完了粥,正咬着筷子玩,听见父女俩的对话有些好奇。

  在山海界里,基本每个长辈都有瞬移的能力,平时也就陪他玩的时候走几步;而他来到人间后也听叔叔说了,那个大壳子可以钻进去的东西叫做小汽车,跟他们的瞬移差不多,也是可以很快跑掉的,这么想想自己跑步岂不是很没有用?

  严以南哼了一声:闲的呗。

  严承志敲了敲她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不跑步怎么锻炼身体,不锻炼身体将来怎么报效祖国?

  他转头跟一脸茫然的小朋友解释:跑步才会让我们的身体变得棒棒的,你看叔叔的肌肉,这些都是锻炼出来的。

  他脱下外套,秀了秀自己的肌肉,还专门蹲到涂山尧旁边,一脸得意:不信你戳戳看,是不是超级硬。

  涂山尧看着面前咖喱色的大疙瘩,伸出自己的小爪子轻轻一摸。

  再重一点。严承志怂恿,叔叔的肌肉超级结实的。

  真的可以吗?涂山尧小心翼翼地问,他上次一激动用力过猛,直接把他吃饭的石碗给摁了个洞出来,事后还被白泽老师拉去训练了半天怎么掌控自己的力度,现在他可不想训练了!

  真的。

  严以南看自己爸爸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想着,她该不会真的多个弟弟出来吧

  那她妈妈估计要气死。

  涂山尧听严承志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犹豫了一下。

  他就用一点点力气,应该不会出事吧?

  只见涂山尧白嫩嫩的小手搭在严承志粗壮的手臂上,仿若按摩般,轻轻地那么一捏。

  嘶!严承志刚刚还带着笑的脸瞬间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他缓缓地,缓缓地将自己的右臂从涂山尧手下抽出来,只见原本光滑的蜜色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青紫。

  涂山尧手足无措地往椅子上挪了挪,却因为双脚碰不着地面无从逃避,只能小声地道:严叔叔尧尧,尧尧轻轻的,给你呼呼?

  天呐,他知道人类很脆弱,但没想到人类这么脆弱啊!

  严以南也放下还剩下大半碗的饭,有些疑惑地走过来:喂,爸?

  严承志只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一个铁钳狠狠地那么一拧,原本就绷着的肌肉仿佛像是被截断了一般,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但看着吓得泪花狂转的小朋友,他也只能露出一个有些扭曲的、狰狞的笑容,从牙缝中挤出:没事

  我不是很疼才怪。

  严承志觉得自己曾经被木仓打的那一下都不算什么,短暂的烧灼的疼痛,哪里比得上这种持久的抽痛,这还是个三岁的小朋友拧的。

  严承志看着涂山尧头顶纯天然的白毛,突发奇想问道:尧尧,你告诉我,你跟哪吒是什么关系?

  哪吒是什么?涂山尧晃了晃脑袋,好奇地问。

  老爸,我记得你今年才四十多吧?严以南看着严承志疼得满脸是汗,也有些不可置信,身体这么虚了?

  得,被女儿反将一军,严承志用左手擦了擦脸上的汗,还很坚强地说:这说明我们都该锻炼,明天早点起来,我们出去晨跑去。

  严以南:!!你是魔鬼吧?

  涂山尧见严承志面色扭曲,连忙在心里找姨姨出招。

  呜呜呜,姨姨!尧尧不是故意闯祸的!我就那么轻轻一捏,叔叔脸色就变成苦瓜了。

  精卫正将昆仑池切了个频道,看人间的电视剧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听见涂山尧的问题,她切过去一看,见崽崽眼泪汪汪,而他面前的那个人类捂着手臂一脸冷汗,不知怎么地头脑一抽,张嘴来了句:

  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只有我才有资格让你流泪!

  小崽崽头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些茫然地吸了吸鼻子。

  怎么回事!他家姨姨又偷吃迷果把脑子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