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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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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的大街空旷,周朗夜驾车一连过了几个绿灯,眼看着半山的别墅区就在眼前。

  白辉全程沉默,快到车库门前时,他突然说,“学长,你要订婚了吗?”

  车身在减速带上颠了颠,周朗夜熟练地将车开进泊位,好像没听见白辉问了什么,只说“下车吧。”

  白辉和他同时推门而出,周朗夜站在驾驶座一侧没动,白辉走到他身边。

  周朗夜将人揽到怀里,带着他往家里走,“先去洗个热水澡。”

  白辉垂着头,没有反抗地跟着周朗夜。他们上了二楼,又进入浴室。周朗夜流露出少见的体贴,问他要不要泡个澡,并准备帮他放水。

  白辉对周朗夜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声音较之往常冷淡,眼神也没有给到半分。

  两个人之间静了静。在白辉走神游离的一瞬,周朗夜脸上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冷意,他突然伸手把白辉摁在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上,极为强势地吻住了他。

  吻压得很深,双唇紧贴毫无空隙,激起一种奇特的电流反应。白辉大脑空白,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很快就有了缺氧的窒息感。直到周朗夜开始扒他的衣服,他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开始奋力挣扎。

  ——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童昕的话犹在耳畔。

  ——居然去爬一个男人的床!

  白辉心里叫着,不是这样的。可是挣脱不开男人施加的控制。

  周朗夜给他的那件外套被脱掉了,t恤也将被脱掉时,周朗夜停止了吻他。白辉在衣领脱出头顶的间隙,和周朗夜对视了一眼。

  浴室里灯光明亮,就算只是一眼也足够让他们把彼此看清楚。

  过去一年里留下的种种相爱的假象消失了。温柔消失了,幻想消失了,白辉从男人的眼底读出了清晰的恨意。

  很快他裸露的背脊贴到了冰冷的玻璃门,但周朗夜又及时将自己的手垫在他背后。

  他们都没有说话,全程像一部行为激烈的默片。白辉一直在抗拒,周朗夜一直在压制他。最后白辉被男人拖进淋浴房,冷水先洒下来,周朗夜将他护在怀里,后来水温变热了,周朗夜将他压在墙上。

  被粗暴进入的时候,白辉在花洒下无声地哭了。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下贱,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任由周朗夜侵犯。

  他双手握紧成拳,匐在墙上。周朗夜的手指抵入他口中,不准他忍着,尽管他喘得厉害,双腿发软,却一丝呻吟也没有出口。

  但是身体的反应又是如此诚实,周朗夜带给他的感受强烈而深入,剥掉了白辉仅存的那点尊严,剩下一具不由自主迎合的身躯。最后他抖个不停、滑跪在地,仍然要靠周朗夜把他捞起来。

  直到这时,白辉才说了一句话。

  他脸上淌满了水,面色惨白,好像刚才的一场爱欲也没能把他捂热。周朗夜手里拽着他的一条胳膊要将他拉起,他抬眼看向男人,哑着声,“......如果你要订婚了,我们就分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但我可以等你

  周朗夜蹲下身,白辉跪坐在瓷砖地上,眼神涣散,脸上那道血痕被水流冲淡了,留下一条细白的道子。

  周朗夜伸手探了探白辉的额头,常温的手背立刻就触到一块灼热发烫的皮肤。

  白辉神情迷懵的抬起脸,周朗夜声音放缓,对他说,“你发烧了。”

  说完,起身拿过一条浴巾将他整个裹住,准备抱他起来。

  白辉突然抓住他,“学长,你答应过我,以后都不会的......”

  这话里的意思很模糊,可是周朗夜也听懂了。他淡声回应,“我没有食言。”

  ——半年前白辉提前替他庆生时,他曾许诺白辉不会再找别人。

  等了这么久,白辉才听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一时将信将疑,“那你要和谁订婚?”

  周朗夜将他一把抱起,走了几步才说,“童阿姨告诉你我要订婚?”

  “她说平州这个社交圈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周朗夜笑了一下,垂眼看着白辉,“你信她还是信我?”

  白辉抿紧了唇,周朗夜抱着他穿过走廊,最后将他放回卧室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的缘故,白辉脑中泛起很多声音的回响。母亲童昕未必是全对的,但她却将白辉一直如坠梦里的爱情,撕开了真相的一角。

  白辉忽然发觉自己并不了解周朗夜。刚才在浴室里表现出强烈占有欲的男人,这时却用一种平静无澜的眼神注视着他。

  白辉往床上缩了一下,周朗夜摁住他的肩,说,“别动,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就放在床头柜上,白辉来不及拒绝,低频的噪声已经响起。这是周朗夜第一次替他吹头发,白辉搭着浴巾坐在床边,任由周朗夜从各个角度掀起自己的发丝,同时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摩擦过自己的头皮。

  等到吹风机停止以后,白辉小声地说了一句,“......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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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里很静,就连呼吸声也隐约可闻。

  白辉说出“相信”并非言不由衷,可他心里情绪深重,难以化解,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急需抓住一根浮木求生。他仰起头,问周朗夜,“学长,你有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周朗夜穿着浴袍站在他跟前,五官在逆光的阴影里显得冷峻深邃。白辉仰面对着顶灯,一张脸被室内柔光照得干净无暇,可是眼神已不如从前炙热了。

  周朗夜捏了捏他的脸,说,“先穿衣服,我去给你拿退烧药。”